“就是因為太群魔亂舞,所以也完全沒法保證有人聽見那些話吧,不如說就是因為酒吧可以隨意說話且必須說話,聲音的價值才變得無限的低,雖然也不是不能去嘗試一二就是了……但是,想要真的挑起什麼啤酒館騷動一樣的事,恐怕可能性很小哦。”
“也是……”
何況酒吧老板看起來不是很喜歡書店就是了,他們這些書店勢力的人物,光是到那種地方就算得上一種涉險。
“那麼現在看來,”
掐著那張白紙麵具的邊緣,白無一發出思索的沉吟:
“唯一最好進行報紙演講的地方……就隻有當主持人,然後踏上那個木台了呢。”
“確切來說,拿著報紙,然後進行宣講,這是主持人進行選舉乾擾的一種簡單途徑呢。”
像是發現了一枚寶石一樣,關寒收回手,發出一聲響亮的“哈”聲:
“所以貴族才必須經常造訪書店?某種意義上,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權力中心誒。”
“但是那前提不是報紙能發售出去且能抵達台上嗎?”
就在交談期間,白無一一行人已經完全抵達了木台的邊緣,現在正等待著那些警察進行稅金的收取和身份牌的確認。
白無一開始準備今天要販賣的報紙,他把那些捆得極為嚴實的報紙疊一疊疊放在腳邊,然後用裁紙刀割開,一邊將其變為更適合販賣的狀態一邊繼續討論:
“而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書店老板的權力應該在貴族之上才是吧。這城市是有曆史的,店主也是一代代傳承、或者說死下來的,即便因為缺乏強而有力的短期手段,在短期交手的情況下難以對付貴族,但是隻要其中哪怕有一個聰明人學會一直用報紙對店主的地位進行抬高,如果運氣好的話,上一次台,當一次主持人,書店現在也不會是這樣完全服從於貴族的位置吧。”
“嗯……”
棋手敲打著自己的下巴,一名警察聞風而來,瞥了一眼還在整理報紙的白無一,剛想說什麼,但很快被關寒塞了兩個錢袋,最終選擇了閉嘴。
等那個戴著麵具的警察走遠之後,被留在人潮中的棋手才再一次開口:
“一方麵,你知道現代新聞學為什麼必然不存在完全的客觀嗎?”
“因為描述者本身具有立場?”
“姑且吧,語言本身就是具有片麵的缺陷工具,不過,比起那個,我現在想說的其實是:能夠大範圍傳播的信息必須有物質作為支撐。”
關寒明顯地轉過頭,麵具上黑白的國王棋子指向了剛剛離開的警察的身影。
“剛剛,如果那個警察需要的話,他可以當場摧毀所有的報紙,甚至殺死我們。”
“……那樣不算是破壞規則嗎?”
“不好說哦,請你回憶一下警察的第21條規則吧。”
白無一進行了回憶:
【21.選舉之中,對於任何公民合理的提問或要求,你們都有滿足的義務,選舉必須順利進行,期間不可濫用暴力、不可歪曲結果、不可收受賄賂。】
“不許濫用暴力的話,應該……”
“並非如此哦,之前我們也看到了吧,對於那些無法繳納稅金、沒有身份牌的市民,他們其實是可以開槍的。”
“那不是被去除市民身份了嗎?規則裡也說【隻有具有身份牌的人才是公民】吧?”
“隻是無法繳納稅金的時候,那些人可還沒失去公民身份呢,但警察使他們失去身份牌的過程也完全可以使用暴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