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完全這麼說。”
關寒輕輕搖搖頭:
“這種特權,他們也隻有在自己不戳破的情況下隨意使用,一旦戳破的話,無論是他們戳破自己的行為還是戳破對方的行為,這個法子都已經從隱性操控選舉結果被定性為顯性操控了,那也就再也不能使用了,而論兩邊使用這種方法的成本和可行性,那些上位者,其實反而是更不願失去這一特權的一方吧。”
“但一旦海灣那邊使用這種方法成功,對上位者的影響也更大吧。”
“目前海灣那邊光是防守就夠吃力啦,不過沒關係,以我看來,大時間反而是站在他們那邊的………”
棋手瞥了一眼越來越多站到台上的人,他們拿著一件又一件塗著顏料、機油、或者血跡的衣物,將台下的信息傳遞至台上:
“……隻要,他們腦子不壞的話。”
白無一跟他一起投出目光,看見那些人現場開始了掃盲教學,沉默一會兒後,輕聲詢問:
“你覺得呢?”
“我可不確定,一些人,在正麵具有巨大壓力的戰場上可以是親密無間的戰友,一寬鬆下來,便反而跟沒有被擠壓的釘子一樣搖晃起來了。”
將一切所謂的感動隨手掐滅,關寒搖搖頭,又一次發出略帶輕蔑的聲音:
“如果他們真的像台上一樣合作無間……哼哼,他們現在壓根就不會在台上。”
“其他人轉化的可能……”
“按照那位老太太的說法,如果真的是轉化,那不比隻是人心複雜還要可怕?”
棋手用手指指著老人的背,又緩慢把指尖從她的方向一點點挪到台上那群似乎合作無間都海民身上:
“一個奸細,在這種需要頂著高壓合作的,每個人都彼此熟悉的地方能長期住下來,那得到其他人的認可隻是基礎吧,而且,也是按照她的說法,這種事還不止發生一次了,奸細多,還是奸細活得久,選一個如何?”
“……”
無論哪一個,都證明要不滲透海民的上層“走狗”本領高超,要不,就是剛剛相反。
“當然,我是不覺得那些讓這些海民活到現在的上層人能抓到這種程度的人才,所以,多半是這些人腦子有病啦。”
關寒笑嘻嘻地說出這句話,不著調的語氣中一如既往充斥著那種毫無掩飾的傲慢:
“當然,這並不奇怪,您瞧,麵對更大的危機,有些時候人都無法做到齊心協力,隻是為了改善生活這一個目的的話,渠道可不止有現在這樣悲壯跑到木台的選擇。”
“礦洞那邊的工人如果是人數最多的npc、又被腦控和身控得那麼嚴的話,掌握他們的人應該也已經掌握了大半票數,海民能堅持到現在,應該的確是上下一心的才是。”
“錯了錯了,想想警察規則的第十一條吧,規則很重要,但是有些時候,規則的空子更重要,畢竟我們可是在跟一群腦子裡全是小聰明的白癡博弈啊。”
“……我懶了。”
記性相對來說不大好的白無一實在不想搞這個了,索性耍了個懶,何況,就在關寒說出那句話不久,他便看到有警察開始放棄與海民的對峙,銷毀選票了。
對峙,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