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個警察迅速分開了那蒼白前進路上的所有人群,又將後方要登纜車的人全部隔開,清理出一片空曠的區域。
等做完這一切後,一名警察走到天橋的邊緣,那一在高峰期常常有人墜落的危險區域,反複張望了一下其存在之所和纜車的位置後,像隻猴子一樣爬到了天橋邊緣,隨後一點點接近了那些還未靠近天橋的纜車……
啪!
警察一手抓著天橋邊緣,身體懸空,往前傾著靜靜等待了一會兒,直到其中一輛纜車幽幽轉了過來,他便鬆開手,極為驚險地跳上了那纜車……結構不大穩定的纜車激烈搖晃了兩下,像是要墜落一樣發出呻吟,其中的乘客也似乎發出了慌亂的聲音,裡麵傳來一陣騷動和交談聲。
而又過不久,那名警察便扛著兩名乘客,有些狼狽地從無門的纜車上探出來身子——此刻,那輛纜車已經離天台有些接近了,而那蒼白也似乎慢悠悠地靠近了天橋邊緣……
若是按這個速率對比的話,待其抵達邊緣,所乘上的,正好會是這輛纜車。
撲通!
在其完全接近天橋之前,警察扛住那兩名乘客,一鼓作氣跳上了天橋的邊緣——帶著這麼兩個沉甸甸的負擔,他自然是動作笨拙了不止一倍,於是衝到天橋的時候一下便摔倒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差點一頭栽到天橋底下去,還好之前負責清場的警察一把拽住了他……不過那兩個乘客就沒那麼幸運了,一個勉強掛在了天橋邊緣上,另一個則尖叫一聲,變為了天橋下又一具殘骸。
“……”
那蒼白自金黃燭徽後抬起頭,瞥了那不幸乘客一眼,似乎深表憐憫地搖了搖頭,最終一句話也未說,輕飄飄搭上那纜車消失了。
當那蒼白消失後,在場所有人,甚至那吊在天橋邊的乘客都鬆了一口氣。
“哇哦。”
選手除外。
關寒拍了拍白無一的後背,饒有興趣地摸著自己的下巴,說:
“這就是溫和的女祭司?看來在其他人眼裡,她可不那麼溫和呀。”
“就態度來說,她剛剛也沒表現出太明顯的攻擊性,性格和危險度可不能混為一談不是嗎?”
“也是,我也挺友好的。”
無視關寒的自吹自擂,白無一陷入了思考。
警察的行為,很明顯,就是規則中所謂:
【14.不要接近女祭司,避免她和任何人的肢體接觸。】
纜車是一個擁堵的空間,更加無所謂一票對應一車的管製,若女祭司就此進入纜車中的話,是一定會跟原來的乘客產生肢體接觸的。
大概也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乘客守則中也有一句:
【10.若見到一名白發的女子,請切勿與其乘坐同一車廂,將其行蹤告知警衛,我們會進行處理。】
有一說一,在這之前,白無一一度以為這個所謂的處置方法會跟乘客規則的第9條,也就是部分暫停纜車行駛的狀況有所聯係,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不不不。
或許不是什麼並非如此,按照警察和那些機器人的交談,應該有個“那個大人”在這種情況下負責拍板,若是“那個大人”拍板了的話,纜車或許就可以暫停,但“那個大人”卻沒有給予任何指示,因此,警察們為了維護規則,隻能采取無奈之舉。
而“那個大人”是誰嘛……
……纜車無法暫停,警方又不願跟女祭司交流溝通,兩方都無法控製協調的情況下,直接提前把乘客拽出來似乎的確是避免女祭司與其接觸的最好方法。
“其實可能的話,我挺想在這邊打探一下女祭司的信息……”
就在白無一思考之際,關寒朝人群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下,有些悶悶不樂地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