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就是讓白無一隱去了身影。
隨後,關寒擺出了一副正經姿態,對有些茫然的胡安忽然開口說:
“守墓人,你當真沒法拿主意嗎?”
“什麼主意……你到底想談什麼生意?”
儘管一瞬間有些遲鈍,但當聽到關寒的稱呼時,胡安一下意識到了什麼,換了個狐疑的語氣:
“你這樣閃爍其詞,我怎麼敢回答你呢?實在不行,你還是等我老板來吧,他才是熟悉這些業務的……”
“哢嚓。”
封閉的鐵門被一下推開。
交談聲戛然而止,而交談的雙方都似完全沒預料般一下將視線齊刷刷轉向了門外。
一道高大而瘦削無比的身影兀然出現了,他從鐵門上不緊不慢取下叮叮當當的鑰匙圈,無視交談的二人,直接往自己房間走去。
“嘿!等等!”
關寒一下攔住了那身影……但先迎來的卻是一陣讓他連續退了好幾步的衝撞,以及肉體碰撞金屬的響亮聲音。
不過,這一撞好歹讓那人腳步停頓了下。
“嘶……您就是老守墓人吧?”
關寒揉著生疼的膝蓋,朝那人熱情開口:
“您好您好,我想跟您談一筆血肉生意,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沒有。”
老人淡淡地說著,聲音像氣流穿過鐵管後發出的聲響。
老人有著一具極為纖長的身軀,超過兩米的身高讓他在這低矮石屋中隻能佝僂著身軀,脊椎被重重壓彎在一個令一般人難受的弧度。
他很瘦,穿著一身質樸的麻布衣,衣衫材質很粗糙、包裹得也很嚴實,偶爾漏出的肉體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灰白色,乍一看的質感更像某種青石而非人膚。
儘管外表虛弱,但剛剛與其物理意義上發生了一點小碰撞的關寒深知,此人身軀沉重無比,且一點不具有其他過高者可能具有的重心問題——那粗糙亞麻下所包裹的絕非僅人的血與肉,而是更為沉重的、鋒利的、富有戰鬥力與致命性的鋼鐵與黃銅。
“嘿,您難道沒聽到近期的新聞嗎?”
那老人冰冷吐出之前那一句後,便不管不顧地繼續往自己房間走去了,但這時,關寒卻拿出了一份報紙,在其麵前激烈搖晃著開口:
“醫院管理者換人、其他地方也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新人,現在這個城市的局勢都動蕩不安……您難道就不想在這個時候多撈點好處嗎?”
“……”
老人被那報紙在麵前晃了晃,終於是停下了動作,而下一刻,他便忽然舉起寬大而漆黑的長袖,從中漏出一把寒光凜凜的小刀,一下刺到了關寒頭顱正中!……隻可惜,棋手的反應速度一貫不錯,這次也是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一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