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很知道怎麼處理這些人……就好像現在該處理你這個小氣的家夥一樣,這個怪人是在跟我們搭話,不是隻跟你,把錢交出來!”
“什麼?”
最開始的客人不樂意了,他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發出“碰”一聲巨響:
“你明明一開始是想攔著我跟這個人談話吧?或者,你是不是之前就是不想我獨占那一筆錢?你這家夥才是小氣那一個呢,該被老板處理掉!”
“你……”
“……”
與其說酒吧厭惡隱瞞,不如說酒吧厭惡著“自私”,儘管這種自私有時候不能被稱為無理的。
大混亂之中,人們不允許個體有獨屬於其自身之物,也不許任何人脫身其中,秘密和酒,隻不過是其中一些代表罷了。
寂靜亦是一種吝嗇,關寒對眼前的騷動輕輕鼓著掌,就好像他也十分樂意見到眼前的混亂一樣……好吧,也許他的確並不厭惡,不過這種無益的信息衝淡了他所需要的線索,所以,趁著這兩人還沒立刻打起來並把旁邊人卷進其中之際,他一邊鼓著掌一邊往後退走了……順便,用之前栓繩時,纏在布袋上的細小絲線將那錢包輕輕拉扯回了自己手中。
哈。
這家夥某種意義上和酒吧完全衝突,一邊觀賞著這一幕一邊輕輕打著響指的白無一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而一旁,雅各布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服務生工作,他忙著賺錢,實在沒什麼功夫跟著另外兩人一起調查……而且那些顧客明顯是認識他這個全酒吧地位最低的服務生的,一旦他們需要什麼,就會大呼小叫地讓雅各布趕緊記錄、上菜實際上酒吧似乎沒有菜這種東西,是他的私活?)、跑到後廚又跑出來,也許白無一他們之後會需要跟著他一起去一趟後廚,但不是現在。
至於那位令人不安的跟蹤狂,她依然有些呆滯地站在那裡,手裡捧著那花,顯得似乎有些安靜,但一旦白無一稍微離她近一點,就能聽到一些細碎的、似乎不帶什麼句意的呢喃聲。
這種小小的嘈雜很好地混入了周圍,也倒成了一種形式的安靜。
就在白無一以為她會一直這樣的時候……
“那位是您的朋友吧?”
那女人突然調高一些聲音,隨後詢問:
“雖然,您之前好像很不希望我發現這一點。”
“隻是一起行動的人罷了。”
“他跟您似乎很不一樣。”
“……可能吧。”
“你們應該都是第一次來酒吧,但他一下就如魚得水了,他比起你更能適應這個環境,你覺得是因為他更能適應被任何規則所約束,還是因為他能早早擺脫之前身份的束縛呢?”
“……”
作為一個被莫名其妙盯上的跟蹤對象,白無一有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無視對方似乎也不是什麼好選擇……所以他耐心了一點,提出交易:
“你是這個酒吧的常客嗎?”
“取決於你定義的常客概念,起碼在近期,我來酒吧的頻率是比較高的。”
那女人說著,朝四周望了望,說:
“對於這裡還算比較了解,如果你一定需要我們互相回答問題才願意交流的話,這個交易可以達成……不過,抱歉,我可能也不是能回答所有的問題,畢竟我自己也有很多事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