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
驗證了自己猜想的關寒眯起了眼睛,把手重疊在自己下巴處:
“不過也許不止於此?船長,請慷慨地告訴我更多消息吧!放心……我會報答您的。”
“其中一些人是被卷入過上次類似的事件中卻活下來的,”
船長有些心不在焉地說著:
“他們的身上,會有那些事的痕跡……但隻有那邊、嗬,就是跟你們也有關係的那一群人才有資格檢查他人的身體,所以那些本來就傻x一樣沒用的警察,在這個時候就更沒用了,等他們檢查出來,那些人也早就死了……明明有更簡單的解決辦法不是嗎?”
“什麼辦法?”
“當然是一出事就把酒吧裡的人全都殺了,排著隊、一連串地槍斃。”
冷笑一聲後,,船長喝了一口酒,他點的顯而易見是一杯烈酒……從那有些甜膩的氣息看來,應該是一種朗姆:
“包括我。”
“原來如此……那麼,您認為警方做得到嗎?”
“不,但是這樣放著不管他們不也控製不了局麵麼?”
船長咬著杯子,有些含糊不清地說著,木製的杯壁被他咬得嘶嘶呻吟:
“至少表明出這種態度能嚇走一些膽子小的蠢貨,說不定還能嚇清醒些那些白癡……像是你後麵,坐著的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他們就都是這座城市的蛀蟲,褲兜裡能掏出的小東西絕不包括一個子兒,天天遊手好閒,在連日子都過不了了的現在才一窩蜂地找上你,為了你口袋裡的那幾個金幣像條哈巴狗一樣甩著尾巴。”
“哇,先生,”
這番發言多少有些汙蔑性,於是關寒擺擺手,姑且扯遠一些他們兩人間的語言距離:
“我想他們找的不是我,畢竟我可沒您這樣寬裕呀。”
“貴族的小寵物還會缺那一點糖果嗎?”
船長輕蔑地笑著,又喝了一口酒:
“哈,他們才不會在意呢,喂,你,狗,汪汪叫。”
船長舉起手,指向一個海民,那人立刻一個激靈地站了起來,隨後大聲地“汪汪”吠叫了起來。
這人聲音並不多美妙,如此拉扯,便更是難聽,但船長卻哈哈大笑起來,從腰間掏出一袋大包的、沉甸甸的金幣,砸到那人臉上,那人立刻連著身後的凳子一起倒了下去,等他再爬起來時,已經吐出了一口血、一顆牙……他故意露出自己滿嘴爛牙的口腔,討好地朝船長露出一個血淋淋的笑。
“總之,”
船長對他拙劣的小醜劇似乎沒什麼興趣,很快便撇開目光,繼續撥弄起小提琴:
“那些瘋子就是這樣,他們喜歡暴露、喜歡解剖,衣服不是他們的主要目標……哼,不如說,越是平日包得嚴實的家夥,反而就容易憋壞了而瘋得更厲害,不怎麼起眼、也不怎麼討人嫌,在平日是最最讓人感覺無聊的家夥。”
“您也經曆過嗎?”
靜靜聽了半晌的關寒突然提問,像小提琴忽然奏出一聲尖銳的變調:
“您口中的……那些事。”
“……”
船長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緩緩挪動著琴弓,發出更類似鋸木頭,而非演奏的酸澀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