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想直接引起混亂,關寒在得到證詞後統一令警察將給出證詞的人進行了帶離。
無事發生的人是由普通警察帶離的。
而至於……
“您好,我想您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把您單獨帶到這個地方。”
像27號這樣的疑似危險人物,則由古德裡安進行帶離,並由白無一進行二次審問。
“……我就想酒吧怎麼會組織這種大活動,”
推銷員將身上西裝脫下,放到手邊的桌子上,臉上那張由許多張名片拚貼組成的麵具輕輕扇動了一下:
“那麼,你們打算對我做什麼呢?這當然也讓人好奇……但是,先生,先生,你沒有第一時間殺死我,是為了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麼嗎?是為了明白我們的目的、還是起因?而知道了這一切,你們又打算如何去應用呢?”
果體主義者是常年混跡酒吧的人,如果是由於上一次果體主義者相關案件被感染的被害者,身上會有切割的傷口,並且從表述來看,應該頗為嚴重。
第一個人身上的切割傷令關寒懷疑了一下他,但很快便取消了懷疑。
原因很簡單,這傷口太淺、也太新了,酒吧上次果體主義者鬨事還是一個月前呢,並且的確應該由他的朋友造成而非他自己,即便撇開傷口具體的鑒定,那種小而薄的小刀是很不適合出現在肉鋪這種地方的,對於骨肉來說,它太脆弱了,而且此人對自己受傷的情況有些羞於開口……好吧,一般人角度上來說,這種羞於開口是很正常的。
希望他女朋友沒事,阿彌陀佛。
第二個人的衣著和身上的傷口的確也令人生疑。
但他本身的職業可以解釋這一點,此人是個維修工,負責的工作場所是小巷中的那些管道,而這些管道——由白無一在追逐古德裡安期間目睹情況看來,可能有一部分在那些鐵鎖上麵,因此此人需要攀高工作,多半是要用胯騎到那些鐵鎖上麵的,那大腿之間出現磨傷或者切割傷並不離奇,另外,此人長期沉於酒精,被工作和病痛折磨得早已不省人事,是完全不符合果體主義者還能想些閒事的特征的。
他為了工作怕是甚至半夜都不一定能回去,畢竟早上的雨不會感染人,隻有夜晚才會。
第三人,也就是27號。
外表體麵,衣著整潔,即便不是大富豪,也絕對不是出身於海灣或工廠的底層人士,因此,絕對有機會得到良好的教育,至少識得一些字,才能前往拍賣場進行推銷不是嗎?
他的精神頭很不錯,在酒吧工作,也並不隻是工作,而是還有閒暇去進行一些彆的攀談,這證明他也有閒暇去想些有的沒的的事,當然哪怕算上他的工作,推銷員這一工作本身就足夠“喋喋不休”了,至於傷口……傷口是卷入暴力事件的證明,如果果體主義者隻會被卷入上一次暴力事件而誕生,第一感染者又是如何出現的呢?
不過哪怕上述這些加起來都不能讓關寒完全判定此人是所謂的果體主義者。
最重要的還是……他的說話方式。
“你們是什麼?”
白無一問:
“為什麼要攻擊市民?又為什麼……你們會對那些文字造成那種影響?”
一般意義上的解剖應當切開生物的身體,以弄清其身體構造的一種過程。
但對於這些果體主義者來說,這種解剖似乎延展到了語言,變為了一種喋喋不休的詢問,以及對真實嚴苛的追逐。
為什麼?
為什麼?
這一切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