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幾乎偏執的追問貫穿了被汙染的通緝令始終,既像是汙染者自己的喃喃自語,卻又好像在逼迫著觀看者與其一起思考,思考那甚至正體不清的“理由”。
“我們不曾攻擊市民,我們是在救他們,城市才是謀害他們的真凶。”
推銷員平靜說著。
作為酒吧的客人,他理所當然地喝了酒,但其一舉一動卻與酒吧中混亂不堪的客人們有著驚人的不同……隻要無視他從脫下西裝中緩緩抽出的一把小刀的話,他簡直堪稱一名風度翩翩的紳士,連用刀輕輕切開自己指紋的動作都顯出一絲優雅。
哢嚓。
“朋友,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可以在第一時間射殺你。”
白無一舉起了槍。
在將嫌犯帶到這裡後,古德裡安並沒有停留,因此這次審問理所當然地是由白無一單獨進行的……不過至少黑啤人可以借一把簡單的小武器給他,讓他不那麼“手無縛雞之力”。
白無一不是職業軍人,但作為選手已經經曆了一番漫長的射擊訓練,在當下距離,他有信心把自己手中這把大口徑手槍中的步槍彈在對麵人做出任何反應前全部塞進對方腦漿,畢竟警察規則也說了嘛,對於果體主義者,就該“立刻射殺”。
“我們現在的對話已經足夠證明我的友好,”
白無一觀察著此人的動作,發覺對方頓住了以後才稍微鬆了一點扣下扳機的手指,緩緩開口:
“希望您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導致一些不大愉快的事……我們已經對您進行過隨身物品檢查,那把刀也算是我們留給您的了。”
“嗯……讓我也繼續問一個問題吧,”
推銷員看著持槍姿勢標準的白無一,歪起頭問:
“您……真的是醫院的醫生嗎?”
“我想我方沒有太大義務回答您的所有問題。”
“當然,當然……以及,另外一個問題,先生,您……真的是這座城的城民嗎?”
“這是什麼荒謬的問題?”
這個問題足以令白無一心中一驚,但作為選手的心理素養則讓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困惑地反問了過去:
“我知道你們瘋,但不知道你們這麼瘋。”
“您在擔心些什麼呢?難道已經能取得警方信任的您還要緊張於被認為是不該出現在這的市民嗎?”
推銷員觀察著白無一的反應,他那平淡的語氣仿佛白無一的一切偽裝都是一種垂死掙紮:
“正常的市民是不會像這樣接觸我們的……而且,我並不知道你所說的影響,我想正常的市民也不會知道。”
“……”
一般的警察的確對被汙染的通緝令毫無反應。
這或許的確是一般npc與選手們的區彆,也便是:
【8.最近城市中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人,請找到他們並進行抓捕。】
這一規則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