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不是嗎?”
“啊哈。”
說不上算不算為了維護規則,白無一發出一聲無意義的笑,忽然將身體朝後方倒去,他的視線時而凝向天花板,時而又掃向女祭司那隱沒於麵紗之後的麵龐,似乎陷入了一種長長的思索而將雙手拱成一個三角,沉默著。
半晌,他才忽然開了口:
“你知道嗎?你讓我想起了一些人……”
比如那朵曾替白無一摘下金枝的金玫瑰。
或者在太空中為了眾人將自己層層解剖的大義者。
又或者那沉入森林中的飛鳥……
一些很好的人,若不是他們,白無一或許、不,是一定走不到這裡的吧,迄今為止,即便他蔑視犧牲,可他抵達這裡的道路卻確實是由太多的犧牲所鑄就。
他那長如歎息的語調理所當然地吸引了女祭司的好奇。
於是祂問:
“那是什麼樣的人?”
“……”
白無一沉默。
然後,他笑了一聲,將一隻手指輕輕貼在自己那蒼白的麵具前,隨後,以一種幾乎勝利的愉快語氣說:
“你猜?”
“……哎呀。”
……
對於那些燦若群星之士感到好奇是人之常情,白無一能體諒女祭司的心情,卻絕不會告訴祂。
從某些意義上來說,那些人已經偉大到了到現在竟還讓處於絕對劣勢的白無一莫名扳回一局的程度,讓副本中一切人物都感到畏懼的女祭司亦抓耳撓腮,卻毫無辦法。
不過比起再增加這種偉大之人,白無一決定,還是由他這個最最“無能”之人去見證那可能代表著毀滅的麵紗吧。
“隻要你確認,”
即便被耍弄,女祭司依然顯得十分愉快,當白無一終於提出要窺探那麵紗下真實的一刻,祂便將手指輕輕纏繞在了自己麵紗的一角,一邊攪拌著布料邊緣,一邊輕快地說:
“其實你也不必這樣如臨大敵嘛,你想想,我脾氣不是挺好的,你這又不算對我乾了啥,我也不至於把你直接做掉是不是?”
“那你可能把我做掉嗎?”
“可能。”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