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吃了,可惜不是。我腦子受損最嚴重是因為我腦子離光最近啦,所以你隻要簡簡單單付出一個到時候最先碰到我的部位,就可以了?”
祂以幾乎風輕雲淡的語氣說著,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低頭主動去接白無一的視線:
“你看,有很多彎子可以繞不是嗎?你可以試試付出一根頭發、付出一片指甲、付出點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聽起來幾乎就是毫無代價,很棒嘛。”
最後一句話落下同時,祂朝白無一豎起一根大拇指,像想到什麼絕妙主意一樣洋洋得意地說著。
白無一對此進行一個肅然起敬加抱手臂。
“說不定是有呢?那麼,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你會?”
“我啥也不會乾,畢竟這種東西也不是我來判定的……嘛,不過,火這種東西,很難不蔓延一下,所以,頭發之類的,還是小心一點使用?最後的確有概率變得頗為好吃……不過更大概率是因為沒有調料變得很油膩且沒有味道就是了。”
聽起來甚至似乎有人已經乾過這種事然後變得不大好吃了。
總之,姑且也算是了解到了女祭司的正確使用方法?)的白無一長舒一口氣,抬抬手,讓祂把那麵紗趕緊罩回去:
“放下罷,已經,品鑒得夠多了。”
“你這可就有點讓我傷心了誒。”
“這不看您的容貌實在過於亮眼,幾乎到了璀璨奪目的程度了嗎?我這是書店,本來就對視力不大好,再讓您加一份力的話,怕是大夥兒都要變成散光近視眼咯。”
得到調侃回複的女祭司笑了一聲,隨後便把那麵紗又一次輕輕落下,充滿焦痕的麵容再次隱沒在金黃的燭徽下,但其真容早已深深烙印,不可遺忘,就如那獻祭事物來抵達終點的方法一樣……
“踏。”
“叮當……”
“……”
就在這時,一道無比熟悉的鈴鐺聲傳來,白無一和女祭司一齊抬起手,向書店門外望去,隨後便看見記者走了進來……隨後立刻關上門,離開了。
這位一向有些難以揣測的特殊顧客剛剛應該是在掃視其他地方,因此,並沒有注意到書店內部的情況。當他發現女祭司正安安穩穩地坐在書店裡時,幾乎可以說是連滾帶爬地跑開了,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攝像頭,像是一台故障的機器一樣不斷晃動著腦袋。
雖然就現實來說攝像頭拍到強光的確有可能會壞……不過記者對女祭司的反應,或許不能僅僅這樣形容吧。
話說……
“剛剛那個人你認識嗎?”
“我說希臘奶你信嗎?我可是這個城市最最核心的奇怪人呀,甚至不能說之一。但凡你見過的人,我都知道,也都記住了,那些地方、那些人、這一切的一切啊,我比這店裡沉睡的書籍記得更加清楚。”
祂說這話時一邊說話一邊很用力地點頭,手拍拍胸口,一副相當為此感到驕傲的樣子,倒是頗為有趣。
白無一回到櫃台後麵,把手按在櫃台上,一邊看著那些被祂拿來跟自己攀比?)的書籍一邊問:
“說不定我就信了呢?話說……這些人也算是城市的一部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