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的東西隻有一個,”
那聲音充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蔑,這一點,是連對著貴族時,白無一都未從祂身上洞見的:
“那就是那木台上一無是處的規則木牌。”
……
結果,無論如何說,女祭司都果然是這個城市最恐怖的部分。
之前跟祂見了一麵就差點直接崩殂的關寒跟貴族和一大堆警察進行了一個談笑風生,等再下來的時候,貴族已經是一副戀戀不舍的態度了。
關寒嘻嘻笑著站在一堆警察裡麵,跟這些一臉嚴肅的灰衣人擺出了一副哥倆好的亞子,等他把一步三回頭的貴族請出店外後,非常熟練地就把一包大概是剛從貴族那邊騙來的)金幣扔到了警察的懷裡,對方微微愣了一下後,便若無其事收下了。
“你那些玩意兒真的很神奇……”
哪怕出了店門,貴族還是轉過了身,再次感慨地朝一路送著他出來的關寒開口:
“喂,店主,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跟其他新人來的是一個地方嗎?我怎麼覺得你來的地方特彆有趣……雖然其他人好像也有些我們這邊沒有的好東西,可從來沒那麼有趣的。”
“這就取決於您說的一個地方範圍有多大啦。”
關寒自然地走到了他前麵,為他領路,好讓過於不想走的貴族趕緊離開——順便讓他兩都趕緊遠離女祭司,免得再一次物理意義上惹火上身:
“一定要說的話,我跟絕大多數新人都不算來自同一個地方……除了另外一個書店店主吧。”
“有茶園、有各種各樣的故事、還有那麼多神奇的東西……你們來的那個地方叫什麼?聽起來簡直就是天堂一樣好的地方。”
“啊……你管它叫藍球吧。”
關寒微笑著說:
“好的有,壞的其實也不少的一個地方,但總之,我願意為我所呆的所有地方說好的。”
“好好好,你可是個實在的人。”
貴族為此大笑點頭,隨後便跟著關寒一起離開了,徒留下了白無一和女祭司。
“我最好也快點離開咯,”
一下便收斂起了之前的恐怖氣勢,女祭司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做出一個鬼鬼祟祟的姿勢就踮腳往外走了:
“我這一來就到處添亂……這被抓住了還不得賠幾百個金幣呀?”
“你這賠的是真金幣嗎?”
“沒錢哇,全城最無業遊民的就我一個哩,我去那邊繳稅他們都不敢收的。要不我也在你們這打打工,以勞代償?就是不知道你的那位朋友,還有那些書本會不會同意了。”
祂說這話時把頭轉了過來,麵紗恰好被自己的肩膀歪開,露出下半張臉上一抹恰到好處的壞笑。
白無一揮揮手,讓祂跟隻無拘束的野貓似溜了出去,隨後看著確實一團亂糟的書店,深深歎了口氣。
不要相信她、不要親近她、不要惹怒她……啊。
哪部分才是最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