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母認定了自己猜測,“隨便弄了個女人回來充數,你這點小伎倆我豈會不穿。”
壓下心口怒火,閉上眼順了順氣。
“先前的事我也不提了,你若還念些母子之情,就早些把這個女人打發了,過去的事我全當沒發生過,正兒八經的把唯月娶進門,好好過日子。”
淩驍冷冷笑著,“誰說非要成日膩在一起,描眉撫琴,才算恩愛嗎?”
說完看向身邊人,言歡會意,當即道:“是啊,我們好的很,淩…夫君就是平日太忙了,我不好打擾,母親最清楚,夫君一心撲在公務上,否則他也不能年紀輕輕就做到二品高官,是吧。”
兩人一唱一和,淩母語塞難言,又一次負氣離開。
送走婆母後,言歡感慨,“是我們平時演的太不像夫妻,引人猜忌了。”
“是啊,所以你想想以後該怎麼做。”淩驍拋下一句轉身回書房。
言歡外頭眨著眼睛,怎麼做?
————
向家書房裡,婉如在桌案前整理著書籍,拿起一張張散亂紙張,卻見下方一幅畫作。
細看去,畫中是一位妙齡女子,亭亭玉立,纖柔婉約,衣袂隨風輕舞,女子杏眸流轉,凝神多情又略帶哀愁。
畫中人好眼熟,婉如感覺像在照鏡子。
心頭一跳!
這不就是她自己嗎!還有周圍的景物,正是外頭庭院。
但看右上方題字: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細細品著畫,這難道是她立在院子徘徊,琢磨怎麼跟公子開口婉拒通房那晚。
記得當時大公子立在窗前看了她許久,是啊,從窗前角度望去,所看到的不就是畫中情景嗎。
婉如心跳的厲害。
“這些書暫時都不看了,把它收起來放庫房吧。”
向子珩說著話走進來。
婉如拿著畫紙的手一顫,慌忙放回原位。
“你怎麼了?”向子珩看著略顯慌張的人奇怪道。
“沒,沒什麼。”婉如趕緊接過公子手中書,快步走出房。
向子珩還在納悶,當目光落回桌麵時像是明白了,白皙的臉上泛起抹似有似無紅暈。
深夜,婉如在自己屋裡伏案寫字,可如何心緒都平複不下。
那幅畫臨摹細膩,筆觸生動,一看就是用心至極,一想到這名男子認真勾畫她模樣時的樣子,隻覺臉頰燒的厲害。
十六歲的婉如心裡沒有住過任何男子,感情上乾淨的像張白紙,而今想到那幅畫和題注的詞,一顆心砰砰跳著,心底深處一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拿著筆的指尖一顫,頓時靈感迸發,繼續在紙上寫著。
……
京城
這日,太子納側妃,淩驍應邀前去赴宴。
因大理寺有緊急要務,淩驍先行一步,與言歡約好在東宮府外彙合,待到時,言歡已候了許久。
下了馬車的淩驍一眼鎖定那邊衝他招手的人,待看清其裝扮後麵色一滯,猶豫片刻,黑著臉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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