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長孫無忌不說,皇上會不知道嗎?
本來最應該隱瞞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那隱瞞也就沒有意義了。
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是哭笑不得,他們能怎麼辦?
長孫無忌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他們也隻能原諒長孫無忌了。
話一說開,三人關係一下子拉進了許多。
等到薑萬鈞睡醒,召見三人的時候,三人好像成了多年的摯友一樣。
對此,薑萬鈞自然是樂見其成。
未來房玄齡勢必要擔起宰相的重擔的,可不能像魏征似的,和百官的關係弄得那麼僵,工作都不好開展。
而長孫無忌作為外戚,薑萬鈞希望他不要恃寵而驕,要懂得放下身段。
薑萬鈞反對朋黨,但並不反對臣子們之間的走動。
這中間如何界定,如何把握,薑萬鈞有一套自己的標準。
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看心情。
心情一好,請罪的無罪,謝恩的勉勵兩句,然後薑萬鈞就把三人打發下去“乾活”了。
洛陽剛剛收複,需要忙的事一大堆。
該見的要見,該殺的要殺,該放的要放。
既然長孫順德父子已經“自殺”,長孫家的其他人,薑萬鈞也懶得再追究,就當時給皇後的娘家人一個麵子了。
那些李世民沒有帶走的官員,哪些是可用的,哪些是不用的,哪些是要治罪的,薑萬鈞全部交給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去處理。
現在擺在薑萬鈞麵前的一個難題是,將來如何給洛陽定位的問題。
遷都是不可能的,儘管遷都洛陽有利於穩定此地的人心,儘快恢複生產。但薑萬鈞未來一定會進軍西域,長安的重要性不僅不會漸弱,反而會進一步增強。
不能遷都,也不能廢掉洛陽。當做陪都又讓薑萬鈞覺得有些浪費,光是一個洛陽皇宮每年的維護費用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薑萬鈞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
如何好好利用上呢?
或許可以將洛陽打造成一座“文都”,文以載道。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妥,洛陽若是占了一個“文”字,那麼長安就要占一個“武”字。
薑萬鈞要避免朝堂上“文武之爭”,這不是開倒車嗎?
而且洛陽這裡是士族的基本盤,薑萬鈞不在這裡坐鎮,鬼知道那些士族弄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