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七式1!
呂翼冰剛到弱冠之年,小佳年紀比他稍稍大些,名義上是他的丫鬟,實際上二人之間很奇妙,似姐弟又似兄妹。
他喜歡以小丫頭稱呼她。
小佳雖然武功了得,但兵器是軟劍,馬上作戰經驗也不足,他怕小佳吃虧。當然了,他馬上功夫也很一般,兵器也不適合,因此不願意馬戰,情願做步兵。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既然進不去,那就打一架,把動靜鬨大一點,看看蓋思登是什麼意思。
他不信蓋思登能拿他怎樣!
大央與圖琅,積怨很深。壯漢本名哈珀維,受蓋思登指派在大營前方等候呂翼冰,原本有翻譯在場,他故意支走,好造成衝突。
他的目的達到了。
小佳退下,呂翼冰與哈珀維交上手。
一個步軍,一個騎兵,大乾一場。
他的板斧有一百零八斤,斧柄鋼製,長約三尺八,正適合馬戰,揮舞起來大開大合,威猛無比。
劈,砍,剁,搗,每一招出手都有千鈞之力。
與之相比,青鋒劍太過輕便,靈巧有餘,威力不足。
“鐺鐺鐺!”
撞擊之聲不絕於耳,隻對了三招,呂翼冰便感覺手腕發麻,青鋒劍快要把持不住。
壯漢仗著板斧實用,出招越來越狠,對呂翼冰形成壓製。
呂翼冰壓力大增,一方麵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另一方麵這是出關第一戰,要是被一個不知名的壯漢打敗,丟人丟大了。
大爺的,圖琅人都是神經病,一個個拿著重兵器,怪不得之前的曆史,大央老打敗戰,幸而先帝仁皇陛下威武,一戰定乾坤,打得圖琅賊人哭爹喊娘,一敗塗地。
作為秦王特使,他丟不起這個人,無論如何不能輸了。
這關係人格,還有國格。
等到第六招,他忍無可忍,決定使出壓箱底的功夫“風流七式”。
幸而之前有過對陣騎兵的經驗,他左手微動,右手劍招陡變,使出了“風流七式”的第一式“一日風流”。
就像風漸起,平靜的湖麵突然落下一滴雨,跟著淅淅瀝瀝,小雨下開了。
劍光從一到二,從二到無數,叮叮當當撞上了斧影。
他的目的不是與板斧硬扛,而是阻止板斧的攻勢。
在劍光的包裹之下,哈珀維的手果然稍一遲滯。機會來了,呂翼冰欺身而上,使出第二式“風流一月”,左掌如風,掌影飄飄,擊打在斧柄上。
好家夥,太硬了,真疼。
這一招不是為了傷到哈珀維,而是阻止他揮動斧頭。
他忍著手腕的疼痛,右手劍光如虹,你讓我疼,我要你狗命,不,馬命。
敵方營門前殺人不是鬨著玩的,他可不敢犯禁。
但殺馬嗎,哼,小爺就殺給你看。
一劍寒光,衝進大黑馬的頸脖。
呂翼冰得手之後,見好就收。他快速將青鋒劍抽出來,抽身暴退,跟著一個後空翻,穩穩的落到自己的馬上。
速度太快了,大多數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大黑馬一聲悲鳴,騰空而起。
鮮紅的液體狂飆。
壯漢猝不及防,一個重心不穩,從大黑馬身栽了下來。
幸虧他身手了得,在落地的瞬間,用板斧撐住了地麵,堪堪穩住身子,才沒有人仰馬翻。
他沒有仰,馬卻翻了,大黑馬重重的摔翻在地,痛苦的抽搐著,濺他一身的血。
黑甲精騎紛紛叫好,小佳更是樂得直拍掌。
“怎麼樣,還打不打?”明知對方聽不懂,呂翼冰撇了撇嘴,故意挑釁。是蓋世天這個小狐狸請他來圖琅大營的,裡麵大軍數十萬又怎樣,他就不信蓋思登這個老狐狸敢出動大軍將他滅了。
八招!
前六招氣勢如虹,後二招落敗,哈珀維鬱悶壞了,氣得哇哇大叫。但西域的規矩,輸就輸了,他雖然生氣,倒也不賴皮。
主將落敗,圖琅士兵感覺臉上無光,一個個默不作聲,有人拿出破布,幫哈珀維擦拭身上的血。
一名年輕兵士從後方匆匆趕來,稍稍瞥了一眼地上鮮血狂飆的大黑馬便知怎麼回事。
他是翻譯,上前對呂翼冰施了一禮,用標準的大央語道“何特使,那位是哈珀維將軍,奉蓋元帥之命,護送各位前往大都。”
大都是圖琅的都城。
呂翼冰一愣,尚未進大營,便跟哈珀維打了一架,沒想到對方竟然要護送他去大都。
蓋思登腦殼壞了嗎?
“原來是哈將軍,為何不讓我們進大營?”
年輕兵士將他的話翻譯過去,哈珀維嘰哩哇啦說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