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揚跋扈重生嫡女好妖嬈!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大長老的目光下意識的向閻西洛望了過去,隻見閻西洛整個人如同一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纖細的身材被籠罩在寬大的袍子之下,顯得有些蕭瑟,臉上的疤痕清晰無比,縱然是二人之間的距離,依舊是看得清楚。
薑衝和江山兄弟二人哈著腰退到了一旁,江山扶著薑衝,皺著眉擔心的問道“大哥,你怎麼樣,感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薑衝剛才被韓青扼住喉嚨,現在說話還是有點費勁,隻是覺得嗓子如同火燒一般的難受,隻能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薑山目光幽怨的向幾人的方向瞥了一眼,氣憤道“大哥,要我說這韓青也太過分了吧,好聽點的稱他一生師兄,說不好聽的,不就是鳳羽姑娘身邊的一條狗嗎,竟然敢對你下這麼重得手,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薑衝抬手,瞪了薑山一眼“閉嘴,小心禍從口出!”雖然態度嚴厲,但是還是關懷的意思更為明顯。
江山見狀立馬噤聲,他隻是替自己的哥哥打抱不平,不是那種沒有一點眼力的人,但是自己這個哥哥總是怕這怕那的,胳膊肘往外拐,真是不知說什麼好……
忽然,薑山眼睛滴溜一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湊到了薑衝的耳邊,一隻手扶著他,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耳邊,二人竊竊私語了一會。
不知道薑山說了什麼,薑衝眼睛瞪得老大,看著薑山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薑山看著自家哥哥,皺眉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隨後,薑山冷笑一聲,視線看向那邊。“這樣不算什麼秘密,這可是藥王穀眾所周知的,但是這件事藥王穀是禁止弟子們私下談論的,要是被長老或者穀主聽去的話,那可就是免不了一頓責罰。”
薑衝聞言,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薑山轉過頭看見哥哥那結痂的左半麵耳郭,眼神中閃過一抹陰鬱之色,本來就不大眼睛如今更是眯成了一道縫。“大哥,你放心,你的傷不能白受,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在薑衝的心裡,就是把蘇餘念千刀萬剮都不解恨。不僅僅是薑衝耳朵的仇,還有那一天蘇餘念當眾侮辱薑山,毆打薑山的仇!
往事一幕幕的在兄弟二人的腦海中不斷浮現,不堪回首,這些深仇時時刻刻侵蝕著他們的血液,隻要蘇餘念在的一天,他們兄弟二人就難以安生。
“報仇?”薑衝冷笑一聲。“原本以為蘇餘念上一次的考核成績倒數第一,早就已經沒臉在外麵了,誰能想到人家不但活得好好的,甚至傳承了星炎火!”
薑山聞言,臉色也不太好。“真是沒想到,像他這麼惡毒的女人,居然能混到如今這種程度,風生水起,好不快活!”
“不過是被我們藥王穀趕出去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何必跟著眾人一般見識,平白拉低了我們的身份!”
“大哥說的也是,沒必要和這種人計較什麼……”
後麵的這些話,兄弟二人沒有壓低聲音,像是故意說給那麵的人聽的,不服他們所望,試練塔裡麵的所有弟子都或多或少的聽到了一些……
戰疏朗站在那裡,雙手環胸,麵色冷峻,但是在聽到薑氏兄弟二人的汙言穢語的時候,周身的溫度卻是陡然下降。
要說之前幾人是朋友的話,那也就僅僅是相談甚歡,可是在極北之地親眼目睹了蘇餘念的風采之後,他對於蘇餘念的感情,更多的則是崇拜。
不祥之物出生的時候,地動山搖,山崩地裂,整個世界像是陷入了末日一般,但是蘇餘念一個人獨戰白雪魔狼,取得了白雪魔狼的獸丹,之後在短短的幾天時間之內,完成了星炎火的傳承,這一切的不可能,都在那桀驁輕靈的少女身上實現了。
他親眼目睹了蘇餘念那日的殺伐果斷,那樣的英姿颯爽,是他這一輩子都學不來的。
再者,那時候他雖然是為了蘇餘念出一口氣,但是更多的原因是他與薑氏兄弟之間還有其他的矛盾,雖然薑氏兄弟仗著在藥王穀的勢力將他的肋骨打斷。
可是蘇餘念得知之後,從來沒問過為什麼,將薑氏兄弟打的落花流水,為他出了這口惡氣。
戰疏朗抬起手,想要召喚出自己的武器,眼中的殺意也是一閃而逝。
然而,就是他要出手的一瞬間,卻有人比他更快,閻西洛雙手攥拳,速度快到極致,向薑氏兄弟二人的方向奔了過去。
這麵的動靜大長老看得清楚,他的眉頭到現在就沒鬆開過。他是藥王穀德高望重的大長老,與其他幾位長老曆經了近百年的滄海桑田。他當初有多喜歡閻西洛,現在就有多厭惡她!當初將她捧得有多高,現在就想讓他摔得有多慘!
沒錯,他是大長老,享譽整個藥王穀,他一世的英名,不可能毀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一段不倫的感情,將會讓他遭受多大的非議,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覺得折斷感情惡心至極——
蘇卿塵看著身邊的老者,自然是知曉他心中所想。看著他那雖然年邁,但卻依然剛毅的輪廓,歲月沒怎麼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一如四十多歲的中年。
蘇卿塵低下頭歎息一聲,不知是命運弄人,還是情深緣淺……
閻西洛突然地攻勢令兄弟二人措手不及,巨大的陰影籠罩在頭頂?,殺氣在周身蔓延,兄弟二人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直直的對上了那雙沒有感情,嚴寒殺意的眼睛。
戰疏朗愣了片刻,沒想到閻西洛會這麼快的出手,回過神之後跟在閻西洛的身後,氣勢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緩緩走到了兄弟二人的麵前,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
淩雨凝皺著眉頭猶豫了片刻,一隻腳剛想抬起來卻又落了下去。低頭沉默著,剛才的話就當做是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