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長榮笑嗬嗬的同薛柳拱手行禮,心裡卻無奈歎氣,早知今日他要來求薛家,當初何必拿喬?
自從上次試吃了薛柳他們家養的兔子之後,他們也買了其他兔肉來試手,可酒樓的大師傅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那天的口味了。
經過多番取證,隻能是薛家飼養的兔肉的確不一般。
也不知道這薛家用的什麼方法飼養的兔子,質地細嫩,無論是蒸炒烤製都味道鮮美,毫無腥味。
他將此事稟報給五爺,受了教訓不說,還派他親自上門來找薛家談合作。
他們客悅酒樓與高鵬酒樓一直在彆苗頭,年前因為冰糖流心餅的益處,客悅酒樓好好的壓了對家一頭。
但就在前陣子,高鵬酒樓花重金從府城請了一位大師傅回來替他們掌廚,據說請的是宮裡退下來的禦廚。
高鵬酒樓拿著這個當噱頭,推出不少新菜,打著所謂“禦膳”的名頭,吸引了不少食客,如今生意又開始隱隱有趨勢要超過他們了。
恰好此時薛家有新菜譜能推出來打擂台,當然要抓住機會扳回一城。
兔肉本就稀少,薛家飼養的兔肉又肉質鮮美,若是拿這個當招牌,定能吸引食客前來品嘗。
潘掌櫃笑嗬嗬的坐在薛柳對麵,一個勁的誇薛家養的兔子如何美味,“上次您送來的兔子五爺沒有嘗著,可惜了好一陣子呢,這不特意讓我來買幾隻回去讓他嘗嘗鮮。”
薛柳泰然自若的收下了潘掌櫃的誇獎,“既然是五爺想吃,那潘掌櫃去兔棚裡挑兩隻就是。”
潘長榮假笑一聲,隻能自己主動開口說合作的事:“薛姑娘,您上次臨走說的合作的事,我可一直等著你的信兒呢。”
薛柳心裡自然知道潘掌櫃登門所為何事,臉上擺出純真的笑容與他打太極。
她故意裝傻:“潘掌櫃說的是玉玲瓏的事?怎麼?五爺那邊同大老爺商量好了?”
薛柳嘴上說的是商量,臉上的表情完全就是:五爺能搞得贏大老爺?可不要再連累我了。
潘長榮暗自咬牙,勉強的扯起笑臉說道:“您貴人多忘事,玉玲瓏的事五爺那邊還在商量呢,我說的是兔子的事。”
這玉玲瓏吳五爺想在裡麵做文章,可惜大老爺橫插一腳,一直派人盯著動靜。
為了這玉玲瓏,吳五爺過年都沒過安生,真是應了老話,福兮,禍之所倚。
五爺因玉玲瓏得了賞識,也因玉玲瓏樹大招風,被家裡的叔伯們聯合壓著打壓了一番。
原本年前老太爺帶著五爺去府城拜訪好友,便是談府城擴大做生意的事,原意也是想交給五爺打理,卻半路被人二爺截了胡。
為此五爺在家可是生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氣,整個過年期間臉都是黑的。
“原來是兔子,我以為潘掌櫃不感興趣呢。”薛柳笑的人畜無害,看著潘掌櫃的表情要多無辜就多無辜。
潘長榮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怎麼每次都被這個小丫頭吃的死死的,可五爺下的命令又不敢不從,硬著頭皮也要把事情定了。
他扯著笑臉,客氣的說道:“自然感興趣的很!薛姑娘,不瞞你說,咱們酒樓可就等著您的兔肉當招牌菜呢!”
薛柳終於好心的放過潘掌櫃,笑著點頭應了,“那好說,能幫著酒樓打響名頭,我心裡自然希望酒樓蒸蒸日上。”
潘長榮鬆了一口氣,“那這價錢,還是按照咱們上次定的來?”
薛柳瞥他一眼,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