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書院平素對學生們的體質有著嚴格要求,每日必須習武打磨身子,非得出了大事不可。
饒是這樣,也有諸多學子受傷,一時間醫館人滿為患。
本地官員自顧不暇,對陳州書院發生的打砸事件視而不見,路確一聽,立馬不乾了。
你砸的是書院嗎?
你分明砸的是我恩師的臉!
本地官府不管是吧?好,你不管我管!
當即,他直接寫信給許圭和童福山,找他們幫忙————恩師的書院被砸了,你們看著辦!
許圭做事穩妥,聞訊立馬上奏彈劾,要求地方嚴查。
他認為在這個多事之秋,一定不能慌,要從正途解決問題,萬不能給恩師再招惹禍端。
但童福山卻不一樣。
他本就是個無風還要攪起三層浪的性子,一聽恩師的書院被砸了?這還了得?
身為江蘇布政使,本沒權越界用兵,但他哪管你這一套。
就算陛下明兒扒了我的官服,老子今天也得給恩師先出了這口惡氣!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沒腦子,官麵上的軍衛他是不敢動的,動也動不了,那歸指揮使司管轄。
但他身邊又不是沒有人。
蘇謹離開之前,可是給他身邊留著親衛,就是怕他得罪人太多,被人給弄了。
雖然人數不多,但加起來也有一百來人。
當即,童福山直接命這些親衛,連夜趕去陳州歸路確調用。
這次童福山搞出的動靜屬實有點大,一百多人扛著槍,拎著炮,連行跡也不掩藏,直奔陳州而去。
陳州衛一看這還得了,你他娘的想乾啥,清君側嗎?這不是要造反了!
一邊急著給朝廷發報,請求支援,一邊將城門死死關閉。
這動靜瞬間引來了劉觀的注意,公房外麵的禦史都能聽到他的笑聲。
這不是妥妥將把柄硬往他手上硬送嗎?
童福山包庇禍心,意圖謀反的大帽子,這下可是端端正正的扣在了腦門子上。
朱棣收到奏疏,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淡淡的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對於陳州發生的事,他充耳不聞,反而命錦衣衛先去揚州,把童福山那小子拎回來,直接丟進了詔獄。
卻說陳州那邊,跑去支援的一百蘇家親衛,明火執仗的就在陳州下麵開始架炮,嚇得陳州衛指揮臉都綠了。
這仗怎麼打?
凡在軍衛係統混的這些指揮,哪個沒聽過蘇家軍的大名?
彆小看人家隻有一百來人,陳州衛指揮還真沒這個信心,能擋下人家的進攻。
況且,就算擋下來又怎能怎樣?
輸了,陛下弄死他。
贏了,等睚眥必報的晉國公回來,一樣弄死他...
你們神仙打架,憑啥老子一個無辜的小小指揮使,要被你們拿來祭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