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晉國公?”
“哦,我的天呐,你怎麼會這麼想?”
路確故作驚訝:“指使我的人,來頭可比我家先生大多了!”
孫健震一愕:“什麼?”
路確嘴角的嘲諷勾起,謔笑道:“此人來頭太大,就怕孫禦史,和您身後的都察院不敢惹啊。”
“哼哼”,孫健震不屑的笑道:“什麼人的來頭,能比晉國公還大?本官倒要見識見識,我都察院就沒有不敢彈劾的人!”
“嗯嗯,孫禦史威武。”
孫健震不屑的心道,這蘇謹的學生也不過如此,為了前途不一樣把他賣了?
“說吧,本官洗耳恭聽。”
“好啊”,路確眼巴巴的瞧著他:“指使我的人,乃是當今大明天子和大明律法,
對,沒錯,就是陛下讓我這麼乾的,孫禦史趕緊上疏彈劾陛下,好替路某開罪。”
“你!”
孫健震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說來說去,這小子還是在耍他!
“好好好,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來人!”
驛館的門被推開,走進來幾個陰森的漢子。
他們身著黑衣,臉色陰翳,殺氣彌漫,一看就不是都察院的人,倒像是什麼人豢養的打手。
路確一愣,旋即帶著嘲弄的眼光:“孫禦史,您這是打算屈打成招?”
“是又怎樣?”
冷笑著站起身,孫健震臉上寫滿了猙獰:“本官給過你機會,可你不懂珍惜,那隻好對不住了。”
“難道你就不怕我回京告你一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嘲笑聲充斥在這一間小小的驛館房間之內,過了許久才停下:
“路提學,隻怕你沒這個機會開口,到了陰曹地府可彆怪我,本官可是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
說完再也不理他,轉身吩咐那兩個漢子:“務必問出幕後主使之人,一定要咬死晉國公!”
兩個漢子陰著臉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
“還有”,不屑的掃了一眼路確,一點沒避諱他,似乎在他眼裡,路確已經是個死人:
“用刑的時候儘量彆留明顯的傷痕,屍體要做的像畏罪自殺的樣子,至於是上吊還是服毒,你們自己看著辦。”
“放心”,漢子聲音猶若寒冰:“這活咱們乾了多少年,有的是辦法,最有經驗的仵作來了也驗不出什麼。”
“那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再也沒去看路確一眼,似乎是不喜看到這樣的刑訊場麵,匆匆離開。
漢子將門輕輕合上,將自己手中的包袱擱在桌上打開,露出裡麵琳琅滿目的刑具。
“這位公子,我瞧你細皮嫩肉的,這竹簽呀、烙鐵啥的,就不給你上了。”
漢子陰笑看著路確:“您要是想走的痛快點,最好還是配合著點咱們,不然這走之前再受這麼一遭罪,就有點不美了。”
看著漢子左手抓著一摞紙,右手端著茶碗,路確笑了:
“是貼加官啊?這招我熟啊,可惜先生還沒給我升官,倒是勞煩兩位幫我升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