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肩,似乎壓根對劉觀安給他的罪名不當回事:“你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好,你倒是痛快。”
冷冷的看著蘇謹,劉觀心中暗喜。
本以為蘇謹要激烈反駁,至不濟也會找個人來替他頂罪,卻沒想到他就這麼認了。
“既然公爺認罪,倒省了本官麻煩,那就在供狀上簽押吧。”
看著遞到眼前的供狀,蘇謹的嘴角微微上揚著,似在嘲諷著什麼。
“蘇某的字不好看,就給你摁個手印吧。”
“可以”,劉觀冷漠的點點頭:“取墨來。”
“那麼麻煩乾什麼?”
蘇謹嘿嘿一笑,直接伸嘴咬破手指,然後在供狀上摁下自己的手印。
“嗯...一個指頭不好看,這樣好了。”
說著,他竟將血覆蓋整個手掌,然後一巴掌呼了上去。
劉觀呆呆看著眼前鮮血淋漓的供狀,心說蘇謹是不是瘋了?
這是生怕自己給他定不了罪嗎?
但眼下的罪證確鑿,供狀畫押俱全,姓蘇的斷無翻案的可能。
“很好,那就請公爺先行歸府,等候陛下聖裁吧。”
“彆啊”,蘇謹一聽不樂意了:“我說你會不會斷案啊?哪有讓犯人回家的道理?你就不怕我跑了?”
“啊,這個...本官相信公爺斷不會畏罪潛逃的。”
“你相信有個屁用”,不屑的掃了他一眼,“你自己都說了,國有國法,你一句相信就能淩駕於國法之上了?”
“啊?這個...”
劉觀徹底懵了,哪有主動坐牢的人?
誰知蘇謹卻伸手指了指大理寺隨同問案的齊源:“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把我押入大牢,等候陛下處置?”
“啊?”
麵對自己的老上級,齊源直接傻眼了。
大理寺卿任老告病不在,這燙手山芋怎麼就落到自己手上了?
他求救的目光看向刑部的張信,後者直接倆眼一翻,死死盯著天花板,好像那上麵有什麼好看的東西一樣。
“這...這...部堂您彆鬨,咱大理寺哪敢關您啊?”
忽然之間,齊源想到了蘇謹的另一個身份,頓時有了主意:“再說了,您可是本朝駙馬,就算要臨時...那個看押,也輪不到咱們大理寺啊,應該交由宗正寺...”
前來陪審的朱有燉,一聽就不乾了!
娘的上次打了蘇謹一頓板子,結果被這老小子記恨了好幾年,回京的時候差點沒把老子屁股打爛!
你他娘的姓齊的長得倒是斯文,誰知道卻也不是啥好鳥,這麼大一坨地雷就扔給我了?
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
“不行!”
朱有燉想也沒想就表示拒絕:“此案乾係太大,宗正寺的牢房那個...對,年久失修,無法看押如此重要的人證,決不能放在宗正寺!我不同意!”
“刑部也是一樣。”
張信生怕齊源把鍋甩給他,趕緊在他張嘴之前就給他堵上:
“刑部是看押重刑犯的地方,官員有問題,例應由大理寺看管,刑部的牢房又臭又臟,不能委屈了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