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忽然遠處傳來朱靈萱的怒吼:“童福山!你給我站那不許動!”
蘇謹愕然望去,不知媳婦為啥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隻見朱靈萱手裡拎著掃把,怒氣衝衝在甲板上追逐著一個肥胖的身影。
朱允熥生怕姐姐摔了,趕忙上去要扶,卻被她一把推開:“彆扶我,你去把他給我攔住!”
在她說話的功夫,蘇謹早已一躍而起,將童福山拎在手裡。
看著怒氣未消的媳婦,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小子又闖什麼禍了,把你氣成這樣?”
朱靈萱拿掃帚指著童福山,“你問他!問問他都跟豪兒說了什麼!”
蘇謹疑惑的目光投向童福山,手上微微發力。
“誒唷師父手下留情,我說,我說!”
童福山笑嘻嘻的解釋:“這幾天,師娘不是說船上無聊,不如讓小師弟早些學習聖言嗎?”
“是啊,這事我知道,怎麼了?難不成你蠱惑小師弟抗學?”
“學生怎敢!”
童福山連連擺手:“借學生八個膽子,也不敢違抗師娘所命啊。”
這話蘇謹倒是信。
經過最初回到漳州幾日的溫存後,蘇謹發現這全天下的女人似乎都一樣。
隻要她們當了媽媽,這個脾氣不知怎的,就會暴漲。
尤其是在蘇珺豪的教育上,連蘇謹都插不進去話。
按照朱靈萱的意思,孩子馬上兩歲了,已經到了啟蒙的時候。
這個時候怎麼還能滿地打滾的瞎玩,當是到了學習聖賢書的時候。
蘇謹卻覺得不以為然,這麼小的孩子學個屁呀,玩幾年再說唄。
可朱靈萱不乾。
為了家庭和睦,蘇謹隻能犧牲了兒子,閉隻眼再閉隻眼的由她去。
可蘇珺豪顯然是蘇謹的種,在學習這種事上,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勢頭。
隻要是學習時間,他總是忍不住尿急,雖然不是故意的,但總被朱靈萱訓斥,認為他在找借口。
這事讓童福山知道了,私下裡偷偷找到小師弟,給他出了個招。
一聽童福山出招,蘇謹頓覺大事不妙,一眼斜睨過去:“你又出了什麼餿主意?”
童福山還沒說話,委委屈屈的蘇珺豪走了過來,拉拉蘇謹的衣角:“爹爹,這事不怪師兄...”
蘇謹將他一把抱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胸前一片濕意。
低頭一瞧,好家夥,小家夥這是尿褲子了。
還沒問為什麼,蘇珺豪就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師兄說我要是實在憋不住,就拿手指捏住小鳥,忍不住的時候先放一點點出來...”
蘇謹瞬間恍然大悟:“然後呢,捏住了麼?”
“彆說捏了,抓都抓不住...”
“哈哈哈哈哈!”
蘇謹的笑聲迎著海風飛舞,朱靈萱也被氣笑了,狠狠瞪了童福山一眼。
大胖子有些猥瑣的躲在一邊,嘿嘿一笑。
馬三衝著他伸出大拇指:“你是真能作死,居然能把主母都惹急眼了,果然不是一般人。”
“行了,萱兒你也彆生氣了”,蘇謹笑著牽著他的手:
“孩子這麼小,憋不住是很正常的,萬一憋壞了怎麼辦?”
朱靈萱還要再說,卻見蘇謹臉色一肅:
“過幾日我要換乘到彆的船上,有什麼事你和熥兒說。”
聞言,朱靈萱登時一愣,臉上露出憂色,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勉強一笑:“那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