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蒲祥芝想也沒想就拒絕,蘇謹卻不理他,反而看著台下眾人,十分霸道的宣布:
“我要當這個會長,並不是請求,而是通知。”
蒲奉英眯起了眼,嘴角不屑的噙起:“你憑什麼?”
“憑什麼?”
蘇謹冷笑:“我福家這次來到英國的船隊雖少,大小也有數十餘艘,倘若我不是蒲家的一份子,直接聯合海商向本地市場傾銷,諸位猜一猜,到時是個什麼後果?”
“啊這....”
眾人麵麵相覷,若是真如此人所說,他隻要有如此大的蔗糖、海鹽和棉布供應渠道,壓根不需要和蒲氏合作!
隻需聯係願意加入的海商,再在本地隨意聯係一家貴族,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而對於想靠這些戰略物資翻身的蒲氏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
“若我不是蒲家的人,受我叔父和母親耳提麵命、遵遵叮囑,又何必來這裡找你們商議?這個勞什子會長,你們真以為我想當?”
蒲祥芝的臉陰的想要滴出水來:“不管如何,你畢竟是外姓人,蒲氏偌大基業豈能由你掌管?這不合祖訓。”
“祖訓?狗屁的祖訓!”
蘇謹指著遙遙東方:“朱重八把先祖幾乎趕儘殺絕,不允蒲家後代入仕、務農!男子代代為奴,女子世世為娼!這祖訓救得了蒲家嗎?在我眼裡,它就是一張廢紙!
現在我等來這英國求生路,您老還抱著那張狗屁不通的破爛當聖旨,隻會帶著全族人沉入大海,永世不得翻身!”
“你!放肆!”
“放肆嗎?”
蘇謹冷笑:“就當我是放肆吧,可若不放肆的放開手腳大乾一番,怕是以後連放肆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著指向倫敦塔的方向:“真以為靠著這些糖呀鹽的就想翻身,有那麼簡單?他們本地的白佬沒有盯著你們?幼稚!”
“我要做的,是帶著蒲家走向一條新航路,不僅是賺眼前的那點銀子,而是在這片土地發出自己的聲音!發出我們蒲家自己的,怒吼!”
此番話一出,仿佛一柄大錘砸在他們的心上,幾乎所有人心頭都是一動。
“掌握話語權...這可能麼?”
“為什麼不可能?”
蘇謹冷笑:“我可是知道,咱們蒲家的會長有機會被舉薦進入下議院,這不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嗎?可是他能嗎?”
蘇謹的手指著蒲奉英:“就算你進了下議院,有本事帶著蒲家繼續壯大嗎?”
“我...我...”
蒲奉英一咬牙:“我為什麼不能?我能!”
“好!多久?一年?三年?還是十年百年!”
“這,這如何能一言而決,總是需要時間慢慢來的。”
“時間?”
蘇謹冷笑:“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不與時間賽跑,還等你慢慢來?黃花菜都涼了!”
蒲奉英不服:“那你呢?你又多久能做到?”
“一年!”
蘇謹篤定的道:“我隻需要一年!倘若做不到,我就自己卸了會長這個職位,並將全部家產如數奉上!還有我南洋的蔗糖園和海鹽場!”
蒲祥芝眼睛一亮,旋即又迅速渾濁下去,淡淡開口道:“此事豈可兒戲?況且誰又能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這份本事?”
蘇謹眼睛眯起:“哦,那蒲老的意思是?”
“比一比吧,讓大夥兒也能見識見識福大侄子的本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