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這次來,給本地土著帶來的可不僅僅是麻醉針。
他還順手帶來了大量的物資,包括但不限於冷兵器、罐頭、糧食、蔬菜,唯獨沒帶水果。
沒辦法,非洲這地方...水果是真不缺啊。
要不是因為佛郎機人霸占了大量的肥沃土地,蘇謹連糧食都沒必要帶。
對於躺著就能接受上天饋贈的土著而言,挨餓的日子是難以想象的。
看到擺在麵前琳琅滿目的食物,部落土著們發一聲喊就要上前哄搶。
砰!
驟然響起的槍聲,嚇了土著們一個激靈。
童福山笑眯眯看著驚呆了的黑鹵蛋們:
“雖然我們是投降的俘虜,但還是要給你們定一定規矩,食物,你們可以吃,但要先滿足我的要求。”
老艾福在一邊同聲傳譯,這些黑哥們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個死胖子是什麼意思。
“第一件事,所有人必須在我這裡登記姓名,然後發放一塊餅乾。”
一聽記個名字就有餅乾吃,所有人烏泱泱湊了上來,爭先恐後的就要登記。
童福山滿身大漢,連滾帶爬的鑽出人群:“一個一個來——————!他娘的,給老子把肉油都擠出來啦!”
老艾福一邊維持秩序,一邊同聲傳譯,忽然回頭問道:“童軍師,‘他娘的’這句話翻不翻?”
童福山:。。。
“你開心就好...”
過了許久,童福山皺眉看著拖拖拉拉排成毛毛蟲一樣隊形的土著們,暗歎先生這招也不知靠不靠譜。
靠這些鬆散的家夥打仗?先生怕是太瞧得起他們了吧?
“姓名。”
童福山舉著筆,已經做好奮筆疾書的準備,鬼知道這玩意的名字能有多長?
“gie嘎。”
童福山以為自己聽錯了:“啥玩意兒?”
“gie嘎。”
在老艾福的翻譯下,童福山驚呆了:“還能這麼短的?牛批,牛批,我喜歡!下一個!”
“咕嘟嘟。”
“好名字,下一個!”
“嘟~~~~~~~~~~~~~~~~~~~~~噠!”
看著那不斷顫動的大厚嘴巴子,童福山倆眼一瞪:“讓你說名字,沒讓展示你厚嘴唇子的彈性!”
“那個...他的名字確實就是這麼念的,是他爸爸拉粑粑時給他起的,想要他以後大便通暢。”
“我尼瑪...你們真會玩。”
童福山無語的把名字記下:“以後你就叫嘟噠,我可不想軍訓點名的時候好像被燙了嘴。”
嘟噠也不理他,拿了餅乾就歡天喜地的跑著離開,蹲到一邊迫不及待的塞進了嘴裡。
“那他麼是壓縮餅乾!這麼吃小心撐死你!”
對於童福山這些吃慣了壓縮餅乾的人來說,那玩意就是個維持生命的工具。
但對於從沒見過的嘟噠,這簡直就是神賜下的美食,二話不說將一大包吞了個乾淨,覺得有些口乾還跑到小溪邊吞了幾大口水。
童福山壓根來不及阻止,即便阻止他也聽不懂,索性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