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城的全國鐵道司的監察,基本都是他在負責。
而從湖廣到北平的這一路,經過了這些年的經營,早被他換上了自己人。
到時候隻要穀王進京能再來一次清君側,寧王就能在地方舉旗呐喊,大事可期!
敢叫大明換新天!
越想,周思雨越是激動,就連兩條腿都不由得並攏、夾緊,然後...
“本公的尿不濕呢,趕緊送來!”
“奴婢遵命。”
小太監趕緊給了伺候的小火者一腳:“沒眼色的東西,沒聽到督公尿了嗎,趕緊的!”
周思雨:。。。
回去老子就把你換了!你個狗東西!
醴陵車站在城東,距離迎春坊,也就是蘇謹留宿的那家客棧並不算遠。
不到半個時辰,車隊就在迎春坊門口停下。
張全臉色古怪的站在門口迎接:“周督公,王爺在裡麵會客,請跟我來。”
“會客?這個時候還會什麼客?”
周思雨一臉疑惑的跟著張全進了小院,沒多久就在後院的石桌旁,見到了朱橞。
以及那個背身站著的,身高六尺近半的男子。
(明朝一尺31.1厘米。)
“這位是...”
周思雨的疑惑沒持續太久,等那男子轉身回頭笑著看向他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尿不濕算是白換了。
“蘇蘇蘇蘇,蘇公爺!?”
“周公公,好久不見啊。”
蘇謹謔笑看著他,眼底儘是嘲弄:“想要見周督公一麵真不容易,要不是托了穀王的福,蘇某還見不著督公呢。”
周思雨跪了。
物理下跪的那種。
到了此時此刻,他要是還看不清局勢,真就枉費他和王景鬥了那麼多年。
他臉色灰敗的跪在地上,幽怨的掃了一眼略帶著不好意思的朱橞,果斷磕頭如搗蒜:
“蘇公爺,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求您饒奴婢一命吧!”
“奴婢真的不是主謀啊,是穀王和寧王!”
“奴婢願意戴罪立功,現在就去南昌抓寧王,獻到您和陛下的麵前!”
“你這該死的沒卵子的奴才,本王就知道閹人靠不住!”
一道聲若洪鐘的嗓音在小院炸響,周思雨大著膽子抬頭一看,卻不是寧王朱權又是誰?
好嘛,這算是直接被一窩端了?
可憐我周某出師未捷身先死,造反的部隊還沒開出醴陵城,就被人家按在窩裡踹了。
蘇謹,我恨你!
此時他也知道求饒已經無濟於事,眼底露出憤恨的光芒,抱著弄死一個算一個的心思,掏出懷裡淬了毒的匕首,一個躍身,衝著蘇謹狠狠紮去!
鐺!
馬三隻是拿起手邊的掃帚隨手一挑,就將匕首挑飛。
李庸腳步一錯揉身而上,一腳把周思雨踹翻在地,將他手往身後一背,從懷裡掏出一小截像繩子一樣的東西,把他兩個大拇指狠狠反綁住。
周思雨猶如死豬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啪、啪啪。
小院的陰影中,一道黑影鼓著掌走了出來,臉被按在地上的周思雨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隻覺得天旋地轉。
“好啊,沒想到謹弟剛剛回來,就讓朕看了這麼一出好戲,好哇,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