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麼可能!”
周思雨目眥欲裂:“奴婢出京的時候,您還在武英殿呢!怎麼可能比奴婢來的還快!”
朱棣冰冷的目光斜睨著他:“有沒有一種可能,朕是坐飛機來的?”
周思雨:。。。
他怎麼忘了這茬?
大明現在可是也有戰鬥機的,雖然不多。
然而朱棣卻再懶得理會他這個家奴。
狗不聽話了,想要咬主人了,打殺了吃肉便是。
揮了揮手,從暗影裡又走出幾個熟悉的身影。
紀綱、亦失哈,還有那個最令周思雨厭惡的人————大明東緝事廠廠公,王景。
看著王景冰冷的臉上都掩不住的,那眼底的興奮,周思雨二話不說就狠狠向舌頭咬去!
落在王景手裡是什麼下場,他太清楚了。
與其那樣,毋寧死!
“按住他的嘴!”
紀綱話音未落,王景鬼魅一般的影子就飄到了周思雨麵前,一把按住他的嘴巴。
王景獰笑看著他:“周公公,你也是失心瘋了,難道你不知道就算把舌頭咬下來,也是死不了人的嗎?”
“不過也是,你要是不失心瘋,如何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在他嘴裡掏了一圈,確定沒有毒牙後,這才讓手下的番子把他拖了下去。
番子身後傳來王景陰惻惻的聲音:“記住,把他的牙都給我砸了,換一副假牙套。”
“是,督公。”
做完這一切不過是瞬息之間,周思雨被帶下去後,王景馬上變作人畜無害的模樣,露出憨厚的笑容,靜靜回到朱棣身後站好。
朱老四沒興趣看他處置一個奴婢,眼睛死死盯著蘇謹:“要不是亦失哈給朕報訊,朕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這混球!”
說到‘混球’二字的時候,眼底已滿是淚水,聲音也開始哽咽。
倔強的朱棣強忍著激蕩的情緒,甩袍袖偷偷擦去淚水,揮揮手示意紀綱幾人退下。
蘇謹也讓馬三他們離開,一陣嘈亂的腳步聲後,院子裡隻剩下朱棣和蘇謹兩人。
“陛下...”
朱棣護目一瞪:“消失十年,大哥都不認了!?”
“是,大哥。”
蘇謹換上一副哄小孩的笑容:“大哥,我要是不消失十年,海對麵的那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鋪攤子嗎?”
“說吧,你到底準備乾什麼?”
聽到蘇謹提到威爾斯,朱棣收攏起激蕩的情緒,眼底漸漸恢複了古井無波。
朱老四下線,永樂大帝上線!
“我從不想乾什麼,你問我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
蘇謹笑著攤攤手:“你知道的,我隻想老婆孩子熱炕頭。”
“哼,一身文治武功,卻沒出息的隻想守著婆娘過日子,出息!”
“唉,大哥,你這話敢不敢當著我嫂子麵說?要不回京之後,我去給嫂子傳傳小話?”
“你敢!”
朱棣打了個哆嗦,顯然這種事蘇謹是能乾出來的。
“大老爺們去給婆娘傳小話,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你。”
“沒事,我不怕笑話,要是能看到嫂子擰你耳朵,笑話就笑話唄,值了。”
“你呀...”
玩笑幾句,蘇謹忽然問道:“對了,嫂子身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