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扭轉這種頹勢,鑫城人就開始變得不太守規矩。
其實商業競爭沒有絕對的公平,財力、物力、腦力、人脈力,總是有人比你在方方麵麵都更加努力。可一但一件事給‘人為’留出了太多的操作空間,那就會嚴重影響公平。”
“嚴重到一定程度就會反彈。”郭戈銘很快地跟上思路詢問道。
“沒錯。最近鑫城用很卑劣的手段動了一家他不該招惹的公司,中標第二天就被人舉報廢了標。而我趁機在康順上引了把火,其實隻是很小的一個火星,沒想到他們還真是一點就著。”
郭戈銘幸災樂禍地笑道“著的還這麼及時。”
徐岩看了郭戈銘一眼,剛還無比輕鬆的表情,突然多了一點嚴肅“戈銘,銷售和客戶之間,確實很難做到涇渭分明,清清白白。交往間確實是有很多手段和技巧的,但我們無論何時都記住的,是自己的底線在哪。
做企業是個馬拉鬆項目,想跑贏那麼長的路,不能不快,也絕不能用不合規的手段逞一時之快。隻有始終確保自己有資格站在跑道上,你才能最終抵達終點。”
郭戈銘馬上就明白了徐岩的話“岩哥,大二的時候我爸把你調來帝都,是你一直帶著我提前接觸商業,接觸社會。原來我挺混的,玩心重,你跟我說一半我就跟著丟一半,現在我是真恨不得穿越回去全部重新聽一遍。”
徐岩笑道“嗨,我這也都是照葫蘆畫瓢,跟你爸學的。我18歲跟在你爸身邊當司機,現在想想,你爸那時候根本就沒隻把我當個司機用,他一直在把我往更高的方向上培養,沒有你爸,哪有我的今天。”
郭戈銘感歎道“哎,原來一直覺得我爸當這麼個大集團的董事長很威風,所以自己也想創業當老板,現在想想,一天全是銷售經營上的破事,真他媽的遭罪。”
“哈哈哈,做企業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想原地踏步都不給你機會。你到家了郭總。我這兒現在不適合一直跟俞主任見麵了,下次再約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記得換個車。”
車!!!!
“哎媽呀,我車停你公司了!”郭戈銘無比絕望地說。
“回家吧,鑰匙給我,明兒一早讓人給你送公司去。”徐岩說。
“成,那我走了,拜拜哥,慢點開。”
“回吧!”
從車上下來,郭戈銘沒直接上樓,他坐在樓下的花壇上給高露打電話。
高露今年26歲,追求者無數,感情經曆隻有一段,是在台北讀書時的混血學長,處了三年,最終以對方移民而告終。
上次高露在醫院遇到郭戈銘,最先看到的是他穿著明顯小一碼的病號服大踏步的走在自己前麵,然後拐進了跟自己相同的目的地。
真的很像,那種挺拔的體態和仿若走秀的邁步姿勢,高露望著那個背影有些失神,仿佛他跟自己初戀的影子重合了。
進到她姑姑的辦公室,高露最先看到的還是那個背影,有些乖巧地站在一個姿態優雅的女人身邊,正跟她姑姑說著話。
“小露,來了!”她的姑姑張瀾叫她。
“嗯,姑,你要的東西。”高露把一個包遞給張瀾,她知道那包裡麵的東西無關緊要,今天需要她送來的物品主要是她本人。
“孫姐,這是我侄女高露,漂亮吧。”張瀾介紹道。
“這姑娘,長的可真水靈!”孫玉湖很是誠心的誇讚。
被他爸的一棟樓給弄的心煩意亂的郭戈銘,當時一門心思想出院,哪有什麼閒情逸致看美女,他毫無興趣地往高露的方向掃了一眼,留下的印象就是穿了一件灰色的寬鬆t恤,用黑色的橡膠皮套低低的紮了一個馬尾辮。
臉什麼樣?沒看到。
當郭戈銘收回視線時,高露的目光朝他的臉上細細的打量過來眉目生的跟他媽媽很像,眼瞼微微下垂,目光直視過來時帶著一點真誠,稍微一做表情,就又會帶出一點玩世不恭的少爺氣。鼻梁很挺,麵部輪廓很有型,略顯薄情的嘴唇旁邊有一顆淺淺的痣,像上輩子從唇齒間掉落的一粒米。
高露隻覺得在這一瞬間,她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她想伸出手去摸一摸,那是怎樣質地的一粒米。
既然喜歡,那就追求。
主動撥打電話聯係,主動相約下午在公司見麵,主動設計一個讓人不能不心動的場景……這些都是高露對自己中意之人發起進攻的一種手段,等到目標上鉤,她便欲擒故縱,以守為攻。
既然兩情相悅,誰又會去糾結過程呢,愛情本就是一場男女間的終極較量,誰會甘心人生隻是一場在誕生之初就已經寫好結局的《百年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