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杠!
這幾天,郭戈銘在德的求才情況進展的不順利。去德國公司考察發現的情況不樂觀。加上他爸被判,四季要入股等一係列公事私事攪合在一起,讓他在德呆的充滿焦慮。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郭戈銘曾經的實習助理向江晨這幾天一直陪在他身邊。
“怎麼感覺四季入股通達你不是很讚同呢?”中午吃飯時向江晨問郭戈銘。
郭戈銘一臉苦笑“嗬嗬,當爹的給他兒子留一手,這誰心裡能爽?”
郭戈銘說完,向江晨馬上想通其間的關係,於是陪笑“嗬嗬,明白了。”
郭通達了解他的兒子郭戈銘,也早就看透了傅善成他們入股後的打算,知道他這年的牢飯吃下來,雖然通達還會姓郭,但已經徹底不是他郭通達的郭。
權利就是人間的駐顏丹、回春藥。權利的交接,不論出於被迫還是自願,從人性上講,被奪權的人都是很難釋懷的,要不也不能皇帝都老糊塗了,也不舍得退下王位,儘享天倫之樂。
郭通達把手裡的股權轉給四季,就等於轉給季明銳。季明銳是他的女婿,在真正需要站隊的關鍵時刻,季明銳一定是更加傾向於他的嶽父,而不會是他妻子的哥哥。
這樣一擺布,對他郭通達來講,就等於有了讓季明銳和郭戈銘形成製衡的交叉點。
關於傅善成那邊,雖然傅善成在兩邊都有入股,但善成資本這幾年在四季子公司上市的過程中,一直在套現退出,等四季文創一上市,他一定會徹底退出,那就不會形成太大的乾擾。
郭戈銘是一頭脫韁的野馬,就喜歡隨性馳騁,縱情撒歡,甚至他從不懼怕一無所有,巴不得一切推到重來。
所以郭戈銘這一路走來,走的每一步都給自己留足後路,時刻想著打得過我就衝,打不過我就跑,這叫戰術撤退,不丟人。
在他看來,打不過硬上的,那才叫大傻逼。
除了骨子裡的放蕩不羈,郭戈銘還是個特彆看中感情的人。
他們這性格互補,又都智商過人的創業四兄弟從大一那年同住進一個寢室開始,就注定了要合夥成就一番事業的命運。
創業講究人和,郭戈銘非常珍惜他們兄弟間的感情,他始終覺得他們的關係是牢不可破的,是外在因素很難動搖的,更不是誰能輕易插進來讓他們兄弟產生嫌隙的。
但現在他的爸爸,無疑在他和季明銳之間,埋下一顆雷。
“就是看透了又能怎麼樣,我能不答應嗎?兒子還能跟老子對著乾嗎?”郭戈銘懊惱地問。
“確實不好辦,這種情況二哥肯定也會想到,但他選擇以集團利益為主。畢竟現在你所擔心的,隻是一種並非必然的風險,隻要處理得當,完全可以規避掉。”向江晨說。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投出讚同票。我就說,他當初說的是將他手裡的股權全部轉讓給我,後來又說要留一部分。我當時就覺得有點問題,沒想到是在這等著我呢。我老子真的是,什麼時候都是我老子。我再折騰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人的心境在不同的環境下是會變的,年後是何情境現在都不能預測。”向江晨說。
“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我看你們德國公司讓你整的不錯,過幾天我安排通達德國公司的人去你們參觀學習交流一下唄!”
“可以,之前孫總也帶隊來過幾次,都交流過。”
“那時候通達剛入手這個德國公司,天浩過來就是聯絡聯絡感情,在德比我們通達的根基深,給你們個虛心請教的姿態。看出啥門道了嗎?看一圈回去以後有用嗎?毛用沒有。”
向江晨十分真誠“戈銘不用說的這麼謙虛,在這異國他鄉,我們就是一家人,想看什麼對你無死角的開放。”
“那我跟天浩溝通一下,我下周回國,時間緊張,就暫定後天過來。”
“好,你們想了解什麼提前告訴我,我可以把相關崗位的人都叫來座談,不過我們公司高管和通達的高管都是德國人居多,他們說的都是德語,不會中文,你聽著可能有點費勁。”
“沒事,隻要他們交流順暢就好。”郭戈銘英語說的賊溜,但德語真是一點都不會,所以他一聽人家講德語外表裝的就跟他真能聽懂似的,實際上急的腦瓜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