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如此認真的時初。
劉忠也也沒有打擾。
想開口說些什麼,又怕打擾到時初。
此刻,他就像是一個等待被安排的下屬。
好一會兒後。
時初發現一角落有個躺著一動不動的中年婦人。
而那婦人的旁邊,則坐著兩個十來歲的孩子,一男一女。
此刻,他們不言不語,臉上寫滿了無助與絕望。
她不禁蹙眉。
這些大夫即使再忙也不能不管那快死之人吧?
“那人什麼情況?”
時初冷聲問。
劉忠也不知道情況。
於是他看向一旁的下屬。
“楚大夫,其他大夫說那婦人本身就有不治之症,如今又被水淹,救不了了,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那官差如實說道。
知道沒救了,那些大夫便也隻能放棄。
眾人聞言,不禁紛紛好奇看了過來。
瞧見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婦人,以及那兩個小孩。
眾人一片唏噓。
若說那婦人身體已身染重病。
又經曆了這一次的災難。
估計是真的沒法活了。
這三人一看就是一家。
隻是看這情況,以後這個家隻剩那兩個小孩。
那大人若是沒了,這兩個孩子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辦。
時初與劉忠都不禁微微凝眉。
而緩緩朝這邊而來的寧仁德也聽到了這話。
瞧見裡麵的情況,也不禁蹙眉。
即使不是大夫,也能大致能看得出來。
其實這個婦人並沒有死。
隻是氣息很是微弱而已。
時初蹲下,為那婦人細細把脈。
好一會兒後。
她眉頭緊蹙。
這婦人的確是有很嚴重的病。
這就是所謂的肺結核,古代稱肺癆。
在醫術落後的時代,的確是無可救藥。
在時初這裡,頂多算是稍微難一點點的病症。
救活壓根不是問題。
隻是需要花的時間久一點而已。
她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了銀針。
當著眾人的麵開始為那婦人施針。
那落針的速度行雲流水,快得眾人都沒看清她到底是怎麼下針。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但也有一些攪屎棍。
“她在乾什麼?”
“不會是在救人吧?”
“大夫說這人都沒救了,她這不是白忙活嗎?”
“有那個功夫救人,還不如用來救治其他的病人。”
“就是就是......”
時初對於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
此刻她的眼裡隻有手裡的銀針。
而有些人則是暗暗讚歎時初的落針速度。
這不練個十幾二十年,不可能會這麼快。
那些人都忍不住被時初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
就連寧仁德來了眾人都沒有發現。
寧仁德聽到眾人的驚呼,不由得往前湊近了些來看。
等瞧見時初的落針速度之後,也不禁暗自驚歎了一番。
宮裡的禦醫都不一定能有這樣的速度。
怪不得她能讓自己的女兒能恢複得如此之快。
上一個能有如此速度的針法之人,還是北朝國的南陽郡主。
當初那可是救了國主母親的神醫。
他雖沒有見過,但是聽宮裡的人傳得神乎其神。
就連宮裡的那些禦醫都說他們自己都比不上南陽郡主的醫術。
能讓宮裡禦醫稱讚之人,那定然是厲害的。
雖然他不知道有多厲害。
但是瞧見今日這姑娘的速度。
他想,這與南陽郡主的實力差不多吧?
想到眼前之人與國主認識。
越發覺得她來曆不簡單。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從未聽說過在國都有什麼姓楚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