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淺裳忍不住笑,“你啊你,真是,鬼點子一籮筐,還在我麵前充傻。”
“奴婢不敢。”初桃噙笑,“能夠保護主子,就是初桃的本分了。”
“這事兒怕是還沒完,隻是不知道,淑妃還要怎麼樣……”墨淺裳微微歎息。
“娘娘,何必煩擾這麼多,咱們橫豎還有鎮南王呢。時辰不早了,您剛又一路奔波,早點梳洗安置了吧。”
墨淺裳溫溫一笑,好脾氣地道,“好。”
初桃點了點頭,與彩鴛一起伺候著端來了香湯巾怕之物,為墨淺裳打散了長發。
“奴婢多嘴問一句,寶錦公主一直提起來的景文佑,是誰?”
墨淺裳看著銅鏡裡初桃心事忡忡的臉,微微一笑,“是我從小指腹為婚的夫君,景家的嫡長子,今科探花郎。”
“娘娘,奴婢不得不逾矩說一句,您如今貴為太後,萬不可再與曾經之人再有瓜葛。縱然那男子英俊瀟灑,也保不準是什麼人設的局。您待字閨中的時候,鬨了開來,頂多被盛京城的名門閨秀笑話,可是現如今若是再敢鬨出來……咱們的性命可都要交待在這兒。”
墨淺裳微微一笑,“放心,這些本宮心裡都明白。”
鎮南王真的挑了兩個好寶貝來,就算她墨淺裳是個傻子,被這樣兩個丫頭照應著,也斷然出不了事。
墨淺裳笑了笑,“如今咱們這裡是最好過的了,淑妃娘娘和孫貴妃寶錦,今晚不知道要鬨成什麼樣子呢。”
初桃彩鴛沒忍住笑了起來。
孫昭儀所居的禪房中,一片寂靜。
寶錦已經得知了自己出了大醜了,心情很差,進出的宮人沒有人敢這個時候觸黴頭。
這時她縱然傷重,可也不到必死的地步,禦醫說好好調養該是沒有大礙。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和娘親慢慢說說。”看女兒情況穩定了下來,孫昭儀坐在了寶錦的床邊,細細問道。
“我……我分明按照母親的吩咐灑了她一頭一臉的藥粉啊,就算沒有直接吃下去那般藥效剛烈,也絕對不會一點事情都沒有的。”寶錦鬱悶地說著,就快哭出來了,“蛇妖?蛇妖?都是母妃你小時候給我看那些白娘子的故事,我發狂就說出來了!”
“不應該啊……”孫昭儀慢慢道,“那藥效明明猛烈至極……難不成當時逆風,灑到了你的身上了?”
“沒有,母妃,你的女兒不是傻子!”寶錦氣得拍床伴,恨恨道,“一定是那個小賤人搞的鬼!”
“墨淺裳?!那個蠢貨哪裡來那麼大本事?”
“她說是把隨身帶的什麼粉灑我身上了!我怎麼想怎麼蹊蹺!我灑她的藥沒出事兒,怎麼她灑我的粉比藥還厲害?母妃,有沒有可能,是她提前得了消息。”
孫昭儀愣住了,她不由得回想起來,跟在墨淺裳的初桃和彩鴛。
那可是鎮南王的人。
墨淺裳懷孕的消息紙包不住火,鎮南王非但沒有責怪,還派了兩個心腹手下護佑其左右,彆不是那孩子真是謠傳中所言,是鎮南王的孩子吧?
那也能解釋的清楚,為什麼墨淺裳這麼個蠢貨會沒事,而出事的是自己女兒。
墨淺裳哪裡有那麼多心機,是初桃彩鴛做的!
孫昭儀一下子坐不住了,她站起身來,焦灼地在屋內走來走去。
鎮南王這是在警告他們,不要對墨淺裳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