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後娘娘有喜了!
君臨風這句話,對旁人來說可也不可,可是對君臨淵來說,卻是戳了心窩子的。
眾所周知,墨太後是君臨淵的心尖寵,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口裡怕化了的。
君臨淵眸底寒意更深了。
君臨風不僅勾搭他的裳兒,還挑撥裳兒和他的感情?
他的目的,大概也就是想借著眼前的局勢,張張嘴,就讓君臨淵心頭不好過。
墨淺裳隻覺得心裡頭堵得慌。
她瞧著君臨風,恨不得用眼睛將君臨風身上戳出兩個血窟窿出來。
“果然,還是南平王孝順。”墨淺裳順了順自己的氣兒,幽幽笑道,“陛下說的不錯,南平王,不然,就由你來處置這一對越國兄妹?好好查一查,他們到底是打了什麼盤算?”
墨淺裳掃了一眼玄素,“隻是這若是有問題倒是還罷了,沒有問題,讓人家玄素公主這麼衣裳上滿是汙漬,蓬頭垢麵地躺在這裡,卻是咱們大周不講禮數了。”
墨淺裳倒是好解釋。
本來,玄鳴就窩了一口氣,墨淺裳這句話,巧妙將越國兄妹兩個和君臨風徹底掰成了對立麵。
這個君臨風若是想要對付皇上,少不得要拉攏了越國,今日這一遭,他想挑撥離間後就乾乾淨淨地推出去,簡直做夢。
要讓玄素好好記住了,君臨風到底是個什麼嘴臉。
君臨風聽到叫他查案不說,還說他沒有禮數讓人家小公主丟儘臉麵的話,一直微笑的臉,終於有了短暫的僵硬。
他若是查下去,那是不給越國臉麵,若是不查下去,是打了自己的臉,墨淺裳倒是堵得痛快,他可怎麼接?
“南平王說的是。”墨淺裳緩緩點頭,仿佛君臨風真的說了什麼提醒了她一樣,“這玄素的確對哀家不敬,而且為何這般巧,偏巧在哀家要處置她的時候借機暈倒。”
她的眸色逐漸淩厲,“莫不是,玄素公主當真瞧不上我大周,為了躲避婚事,所以鬨出這麼一出。你們越國也太欺人太甚了。”
玄鳴冷汗直流,“娘娘,今日當真是湊巧,太後娘娘千萬不要多想。”
墨淺裳道,“若不是南平王提醒哀家,哀家還當真受了委屈,還要寬慰照顧始作俑者的玄素公主。”
這口黑鍋讓君臨風猝不及防。
墨淺裳提裙走到了玄素麵前。
玄素癱軟在玄鳴的懷中,隻覺得腦子嗡嗡的,根本反應不過來,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玄素,你當真覺得哀家好欺,我大周好欺不成?”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君臨風若是再沒有任何表示,那不孝不敬的罪名,他是擔定了。
君臨風隻以為接風宴上,墨淺裳被宮女們稱道的溫柔善良都是真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今日就鬨得她下不來台。
她是她的嫡母,又是個女人,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墨淺裳隻說幾句話,就合該他吃不消。
君臨淵閒閒地接過了李德全遞來的一碗茶,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下來,正慢慢品著香茗,看著眼前的鬨劇,盤算這薛涼薇今晚睡哪兒。
君臨風最後隻能苦笑一聲,不甘地看了一眼墨淺裳,道,“是兒臣胡言亂語了,母後萬勿動氣,與其聽兒臣的話,不如聽太醫來說比較好,如今當務之急,是不要讓玄素公主再這麼耗下去。她的身子骨如果出了差池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