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見過陛下,陛下萬歲,也給太後娘娘請安,嬪妾不知道太後娘娘在陛下這裡,打擾陛下和娘娘了。”
墨淺裳笑道,“彆站著了,賜座。”
“這兩個月,你還是要坐好小月子的,彆冬日裡總是跑來跑去的。”墨淺裳溫柔道,“你說呢。”
何林遙低頭,一時半刻,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麼,可是養身子的時候寂寞,想家了?”
何林遙抬頭看向了墨淺裳。
“也是,何嬪也這麼久沒有見過家人了,眼下還有幾日便是李東了,墨婕妤剛被準了回家省親,哀家琢磨著是不是該請何家夫人進宮來坐坐。”
何林遙的臉色變了變。
何家夫人早被墨淺裳弄死了,現在的何家夫人,是何林遙父親娶的續弦。
她其實是想著說說家裡的事情,可一來後宮不可乾政,二來嬪妾最忌諱在宮裡頭提思念家鄉。
奈何,何家人一聲聲催著急,務必今天晚上給個結果出來,她去了慈寧宮等了半日不見人,萬般無奈,隻能尋來養心殿。
她瞧著噙笑的墨淺裳,心裡卻不敢有絲毫鬆懈。
墨淺裳不著痕跡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盅,“哀家知道,你是見著墨婕妤能回家省親,你不高興了。”
“嬪妾不敢。”
這裡可是養心殿,她可不敢真的這般說。
“回家省親,也不必急著回來,多住兩日,把身子養好了,再回來也不是不行。”
何林遙一陣頭皮發麻。
身子養好?
身子什麼時候養好?那不都是墨淺裳一句話的事情嗎?
說好就好,說不好,就永遠也不好了。
“畢竟,你身子要緊,來回一趟不容易。”
“娘娘……”何林遙嚇得直接跪了下去,“都是嬪妾不好,這幾日一直對娘娘的事情不聞不問,隻關著門過自個兒日子。都是嬪妾的錯,娘娘,您可彆攆嬪妾走啊。”
她的眼淚嚇得一直往下滾,“娘娘您讓嬪妾回何家,何家又眼看著要糟事兒,您這不是要嬪妾的命嗎?嬪妾一直勤懇服侍娘娘啊,這麼長時間來,嬪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見何嬪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墨淺裳也見好就收。
敲打手下而已,不至於來真的。
“你關著門養身子哀家能有什麼意見,”墨淺裳一笑,“哀家這裡,也沒什麼事情要你去做。”
“不瞞太後,嬪妾此番也是聽說了墨婕妤生擒,才過來的。”
見墨淺裳鬆口,何嬪也終於鬆了口氣,再開口便已經轉入了正題,“何家如今的事情,還請太後娘娘給個話,何家上下老小,都指著太後娘娘和陛下的話活呢。如今隻要陛下點頭,我們家什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