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有大帝之資!
自燕軍大破武國西南邊關後,一路高歌猛進,在肥沃的西南郡大肆燒殺搶掠,一時間哀鴻遍野,攪得民不聊生。
軍營中。
主帥裴淩在自己的軍帳內,喝著點小酒,哼著首小哥,生活樂無邊。
三月以來,他就連做夢都會笑醒,與木峰對壘了二十年,也被壓著打了二十年,如今一朝翻身,還攻下了大半個西南郡,豈能不笑?
“裴將軍好雅興!”
一道儒雅的聲音自付有亮身後傳來。
裴淩連忙轉身朝年輕人抱了抱拳,笑著說道“這還得多謝先生相助!”
年輕人擺了擺手,說道“各取所需罷了!”
裴淩問道“先生此來所謂何事?”
年輕人皺了皺眉頭說道“此次戰事,與百姓無關,你們燕軍若是再敢肆意奸淫擄掠,為禍一方,小心你的腦袋!”
他說完揮了揮手,一串串血淋淋的腦袋飛入了軍帳之中,紛紛滾落在裴淩的腳下。
裴淩慌了,連忙說道“先生,此事……”
年輕人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裴淩臉色也驟然陰沉,可他不敢怒,畢竟就算自己在這位年輕人手上也走不過三招。
“報!主帥,輜重營仁勇校尉叢關死於非命,身首異地……啊!為何叢校尉的腦袋會在這裡?”
一個匆忙來報斥候看見地上滾落的人頭嚇了一跳。
“報!主帥,神弓營巫丹、邢兆二人被人殺於城池之中,身首異處……”
“報!主帥,攻城營校尉單彪……”
“報!主帥!”
“報!主帥!”
……
一群斥候先後來報,全都被地上血淋淋的人頭嚇了一跳。
裴淩擺了擺手,正義凜然地說道“此等奸佞小人,為禍百姓,無法無天,辱我大國形象,將他們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傳我命令,將這些人頭掛於城牆之上,警戒所有兒郎,不得再肆意屠殺百姓,否則下場均與此一樣!”
“遵命!”
斥候連忙四處通知,全軍一片啞然。
……
付有亮率領殘兵敗將一退再退,僅僅三月間便已經退到了武中郡邊界,已然退無可退,隨他們一起而退的還有西南郡守和一乾縣令。
但是奇怪的是,燕軍追至武中郡邊界後,便不再進攻,安營紮寨。
第二日,付有亮迎來了一位搖著青花扇的儒雅白衣年輕人,氣勢非凡。
付有亮嚇得腿肚子直發抖,縱使如今他手下兵力已然不足,但還有兩三萬之多,可這個年輕人竟能如入無人之境,他豈能不怕。
付有亮顫抖著問道“你……是何人?是來取我性命的嗎?”
年輕人搖了搖頭,說道“非也非也!”
付有亮顯然不相信,哆哆嗦嗦地問道“那你……來此作甚?”
年輕人搖了搖折扇,輕快說道“我來此是想請你們武宗帝做一道抉擇!”
付有亮委屈說道“你要讓聖上做抉擇找我乾嘛?你應該去京都皇宮啊!”
年輕人淡淡說道“確實!”
然後又突然狠厲說道“可我嫌遠不行嗎?”
付有亮被這番氣勢嚇得都快跪下了,連忙說道“行行行!”
年輕人這才變回了輕快的神色,說道“告訴你們的狗皇帝,我燕軍此番是為了替西南王木峰討一個公道,木峰從未勾結過我燕國,賣國求榮更是子虛烏有,希望他能夠站出來還木峰一個清白!否則……”
付有亮問道“否則什麼?”
年輕人淡淡說道“否則,你們武國也不必存在了!”
付有亮立即嚇得癱倒在地。
而年輕人腰間的鈴鐺突然飄浮而起,裡麵傳出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天兒,不得胡說,我等受規矩限製,萬萬不可隨意滅國!”
年輕人打了個哈欠,回道“知道了,爺爺!”
他又對付有亮說“我給你們武宗帝兩個選擇,要麼還木峰一個清白,要麼……”
付有亮問道“什麼?”
年輕人說道“要麼,這肥沃的西南郡,我燕軍就收下了!我隻給你們三日時間,如若三天內得不到回應,西南郡就要改名成燕國的東北郡了!”
付有亮也不知怎麼的,比起滅國而言,僅是割讓西南郡,他反而覺得還能接受。
年輕人看著呆愣住的付有亮,喝道“你還愣著乾嘛!還不快去!”
付有亮這才匆忙爬起,寫折子去了。
……
消息很快就遞到了朝堂之上,武宗帝立即勃然大怒,卻又默不言聲,朝堂之上,眾臣更是一頭霧水。
武宗帝將火急折子扔了下去,自己頹然站起,說道“你們自己看吧,朕累了!你們跪安吧!”
魏思亮連忙喊道“退朝!”
群臣稀裡糊塗地跪安了。
武宗帝踱步來到禦花園之中,看著湖中嬉戲的魚兒,豔紅的荷花,他卻徒自傷感,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小峰,芸兒……
這些人果然是衝你們而來,你們都在逼朕,都是在逼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