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
溫知夏拍開他的手,顧平生他可以質疑一切,但是唯獨不應該質疑她曾經對他的感情。
他還要她怎麼證明喜歡?
命給他嗎?!
“顧平生你知道你這個人最讓人沒有辦法接受的是什麼?”她說“不可捉摸的自負,又莫名其妙的自卑!”
他自負到以為可以儘皆掌握人心,掌控一切。
又自卑的在心底裡覺得,沒有人會真心愛他。
哪怕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他總是想要把她攥在手心裡,生怕她被旁人搶了去,他從來不相信,她對他的感情可以抵抗一切的不定因素。
可溫知夏她又不是依靠男人才能存活的菟絲花,又怎麼會始終站在原地,按照他的意願和指揮存活。
“你不喜歡我都改。”他捧著她的臉,“我都改,你說出來,我都改。”
他的鼻梁抵著她的,呼吸熾熱的撲灑,“你說過,會陪著我的,夏夏。”他壓著嗓音求她“你彆不要我,我跟你認錯,好不好?”
他說“我錯了,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他親吻著她的麵頰,把她抱得很緊,“趙芙荷她除了可以救你,還是我母親意外墜樓的唯一目擊證人,我這才留著她,我母親她……她是彆人推下去……”
當時她已經懷孕八個月,為了保住肚子裡的孩子,無論顧平生如何堅持,她都選擇引產,選擇保下那個孩子。
那是顧平生第一次哭,看著母親沒有任何呼吸的屍體和剖腹產出來就已經停止呼吸的嬰兒。
他曾經以為自己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到頭來,都是假象。
母親說,孩子是無辜的,還是她期盼了多年的女兒,要保住。
張展榮說,無論是他還是張之彥都是他兒子,但張之彥頂著私生子的名聲那麼多年,多彌補一點也是應當。
張之彥說,張展榮從頭至尾深愛著的都是他的母親,之所以會娶顧平生的母親不過就是為了一個扶搖直上踏上青雲的助力。
顧平生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看起來和睦的家庭裡,永遠都感覺不到什麼溫情的存在,因為他這個張家的公子哥,跟張之彥這個私生子,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的母親之所以在那麼多的追求者中,選擇了張展榮,是因為張展榮跟她借醉酒之名發生了關係,並且成功讓其懷孕。
那時的風氣還未開化到如今的程度,張展榮又在事後極力的表現,噓寒問暖鞍前馬後,這才從一個鳳凰男成功的接管了顧家二老名下的廠子,在四方城站穩腳跟。
但實際上,張展榮才是名副其實的演技大師,在把顧母騙到手之前早就有了女人,並且這個女人還給他生下了一個孩子。
他長時間的在外麵養著這對母子,並且也隻有在他們麵前的時候才會感覺到舒心,因為顧家二老一日不死,他就永遠都有被人碾壓一頭身為上門女婿的憋屈感。
顧母一屍兩命,屍骨未寒,張展榮便已經將兩母子光明正大的接回了家。
這種情況下,顧平生怎麼可能相信,自己母親的死跟他們毫無關係。
隻是那時,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就算是心中有所懷疑也查不出任何的證據,而等他有了能力,這樁舊案卻已經過去了多時,想要尋找真相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直到他因為給溫知夏尋找合適的骨髓移植,查到了趙芙荷的身上。
溫知夏跟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從來都對自己的父母避而不談,這算是她第一次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
“顧平生,我已經在國外結婚了。”溫知夏斂了斂眉眼,還是推開了他,“其琛他對我很好。”
無論是多年之前在華沙地下娛樂城把她救出來,還是三年之前花費重金救治她,多年來悉心陪伴的情誼,溫知夏都沒有放開的道理。
“我們才是夫妻,徐其琛他隻是第三者。”顧平生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壓抑著怒氣。
溫知夏“辦理離婚的事情,律師會跟你接觸。”
“我不會離婚,該離婚的是你跟徐其琛。”顧平生狹長深邃的眸光的看著她,“我們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從你跟趙芙荷……”
溫知夏想要舊事重提,但是最終深吸一口氣,沒有打算再說下去,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再拿出來爭執什麼。
顧平生再次聽到她又拿趙芙荷說事,真的有些火了“我跟趙芙荷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有!該說的,該解釋的我都說清楚了,我跟她還怎麼樣了?”
他要是早知道把趙芙荷那個女人養在外麵會有這麼多事情,他一開始就直接把人給拘禁起來!
“說!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
他混不吝的性子上來,咬牙就要威脅她,那股子憋屈的火氣,像是要焚燒而起,可最終在觸及她清豔麵容中皺起的眉頭後,又給生生的憋回去。
活脫脫的差點給憋出內傷來。
“你怎麼樣?”她問。
顧平生平緩呼吸,良久良久以後憋出三個字“不怎樣。”
他還能怎樣?
還敢怎麼樣。
溫知夏斂起眸子“放我走。”
“不行。”他否定的很快。
“你剛才想說什麼?從我跟趙芙荷什麼?”他偏過頭,收斂起心神,並沒有能遺忘她剛才說到一半的話。
溫知夏的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了下,在眼底沉下一片暗影,她的眼前像是忽然之間又浮現起了三年前的那場初雪,她死裡逃生來找他,卻看到他跟彆的女人在車前擁吻的畫麵。
她這個人其實也容易死心,哪怕是多年的感情也一樣。
因為人總是還有自我保護的本能,就像是針紮到了你的手,你總是會下意識的縮回來。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還需要我跟你回憶?”
顧平生裹了下牙花,以前怎麼不覺得她說話這麼氣人,他要是知道,他會這麼問她?
“故意氣我是不是?”
溫知夏沒有理會他,餘光輕掃的時候發現,這臥室,都還是三年前的模樣,沒有做出任何的改變,以至於讓她一時之間產生了一種茫然的感覺,像是一切都未曾發生。
未曾發生?
溫知夏頓了下,不過是她一直被蒙在鼓裡罷了。
那個江晚晚,一開始她也是不信,後來看起來,也就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了。
顧平生把人壓靠在床上,兩人一同倒下去的重量,讓床麵微微下降了弧度,深沉的眸光因為距離太近,裡麵就都是她的模樣,“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溫知夏皺了下眉頭,動了下手腕,沒有能夠成功的把人給推開,卻一不小心精準按住了他的腎部。
就像是按住了什麼快關,顧平生喉嚨裡發出一聲沉重的低吟,眼神陡然之間就產生了變化。
溫知夏一愣,連忙把手給收回來,但為時已晚,他整個人已經壓下來,啃咬著她的唇瓣的下巴,還有逐漸向下的趨勢。
“顧平生!”她驚呼,“你彆亂來。”
他寬大的手掌伸到她的腰後,竟然直接整個把人從床上托起來,跨坐在他的腰上,呼吸熾熱的灑在她的麵上,再次把她的手放在了剛才的位置上,帶著旖旎的味道。
“揉一揉。”他嗓音低低的喊,“夏夏。”
溫知夏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腿圈住了她的腰,手也被他放在了腎部的位置,稍一輕觸,他的呼吸就重上一分。
他這是什麼反應,溫知夏再清楚不過,就是沒臉沒皮的人,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能生出彆的心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