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氣惱他忽然的性起,甚至覺得他把她弄到臥室裡,壓根就是一開始存的這種心思,在他眼神沉迷的時候,手指就用力的按了上去。
“咳。”
被她這沒輕沒重的陡然一按,顧平生發出一聲悶吭。
握著她腰肢的手就鬆了兩分,溫知夏眼眸一閃,趁勢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
顧平生按著給她戳疼的腎部,這個狠心的女人,她什麼地方都敢亂戳。
溫知夏打來臥室的門,頭都沒有回的跑出去。
趙姨王姨正在準備晚飯,小佑之正在樓下懷中抱著甜豆,見她下來了,蹬著兩條小短腿就朝著他走過來。
溫知夏陡然看到甜豆的時候頓了一下,她離開的時候還是一隻小奶貓,現在按照人類的年齡換算,正值壯年了。
“麻麻,抱。”小家夥抱著貓一起朝她走過來,一人一貓眼睛都是又大又圓的,竟然還帶著幾分的相似。
顧平生隨後從臥室裡走出來,忽然被中斷的興致,任誰麵色都不會太好。
“趙姨把車鑰匙給我。”溫知夏聽到身後樓梯上的腳步聲,微微偏了一下眼眸,對一旁的趙姨說道。
小家夥站一旁求抱抱,就這麼被溫知夏給忽略了,小嘴癟了一下,有些委屈。
但溫知夏卻沒有時間和精力哄他。
趙姨拿出了車鑰匙,但是卻先一步被顧平生拿在手中,丟開。
“既然都到家了,這麼晚了,還準備去哪兒?”
溫知夏凝眸瞪他。
“不鬨了,去洗手該吃飯了,你不餓?”顧平生薄唇掀起,問道。
溫知夏抿唇。
“我幫你洗?”他劍眉微挑。
兩相對峙的時候,小家夥放下甜豆,伸出小手握住了溫知夏的手,仰著小腦袋看她,怕她不認識路,想要給她帶路。
趙姨王姨把飯菜準備好,端上桌,笑道“今天做的都是太太喜歡的。”
這氛圍就像是她出去了一趟後回來,一家人都在等她吃飯的模樣。
顧平生還是了解她的,知道她心中的柔軟在什麼地方。
她跟他一樣,臣服於家庭的溫暖。
餐桌上,小家夥將自己最喜歡吃的蒸餃顫巍巍的夾到她的盤子裡,萌萌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著她,滿眼都是期待。
溫知夏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孩子,會有自閉症。
他很乖,很聽話,還會撒嬌,長得跟個糯米團子一樣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引起所有女性的母愛泛濫。
尤其,溫知夏一度那麼希望擁有一個孩子。
“今天佑之去醫院,畫了一幅畫,是你跟他一起趴在桌子上畫畫的場景,醫生說,你或許可以幫他走出來。”顧平生帶著一次性手套,正在給兩人剝蝦,但是目光卻一直都沒有從他們身上離開,見溫知夏的目光落在顧佑之的身上,便趁機說道。
溫知夏眸光微頓,這孩子對她的確是沒來由的親近。
“太太,您的手機一直在響。”趙姨走過來,低聲說道。
溫知夏拿過來,掃了一眼,是沒有署名的陌生號碼。
她劃開,電話一接通,裡麵就傳來一道有些熟悉且疲憊的聲音,“小溫總,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溫知夏沒有想到,楚蔓會給她打電話,更沒有想到楚家在她離開的這三年裡竟然會發生這樣的巨變。
驕傲不好惹的楚大小姐,被那個在溫知夏一致認為人畜無害的弟弟,逼迫的從涼城逃到了四方城。
是的,沒有用錯詞彙,是逃。
退無可退的情況下,楚蔓來找了溫知夏,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阻止溫了川這頭發了瘋的禽獸,楚蔓隻能想到溫知夏。
顧平生帶著溫知夏去見了她,原本顧平生是想要直接讓人把楚蔓帶過來,但楚蔓隻說,溫知夏不來,她誰都不見。
多年不見,楚大小姐眼波流轉之間還是儘顯精致嫵媚,她是溫知夏見過能將濃烈和香豔展現的那麼淋漓儘致卻不顯廉價和豔俗的女人。
隻是,相比較於當初身上的驕縱和盛氣淩人,楚蔓的身上多了一股疲憊感。
“坐吧。”打開門,楚蔓身上就穿了一件說薄不薄,說厚不厚的針織裙,赤腳窩在沙發裡,完全沒有外人到來時的收斂,一看就是習慣了任意妄為的主。
涼城楚家的獨女,也的確有肆意妄為的資本,楚蔓活成了無數女人想要活成的模樣,極富衝擊力的美貌和卓越的家世,父親縱容,身邊男人無數。
楚蔓瞥了一眼溫知夏身後的顧平生,然後又收回,倒了三杯紅酒,一杯遞給了溫知夏,一杯示意顧平生,一杯拿在了自己手上,她沒吃飯,因為桌上的飯菜壓根就沒有動過,仰頭了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
“我知道你剛回國不久,所以我的事情可能還不太清楚,不……可能也沒有多少人清楚,那個狗……”楚蔓張嘴就想要把“狗男人”罵出口,但是想了想畢竟也是溫知夏的親弟弟,自己還要求人家辦事情,總不好這麼稱呼她的親人,於是深吸一口氣,“溫了川他吃裡扒外,狼心狗肺的架空了我父親,還準備囚禁我,你既然是是他姐姐,總是要管一管,是不是?”
溫知夏在來的路上,多多少少也從顧平生的口中知曉了一些事情,溫了川在涼城鬨出的動靜的確不小,但是架空楚董?
楚家在涼城盤踞數十年,溫了川有這樣的手段?
“楚小姐。”
“叫我楚蔓就行。”
溫知夏點頭“楚蔓,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川他……沒有理由會這麼做才對。”
端著酒杯的楚蔓,眼眸閃了下,有些不自然的情緒一閃而過。
顧平生沉靜的坐在一旁,始終緘默著,沒有遺漏掉楚蔓的神情變化。
華國的商圈就那麼大,一點消息不傳出來,沒有多大的可能性。
楚家的事情,顧平生多少也聽說了一些,溫了川可以說是溫知夏一手教導出來的,姐姐聰慧,弟弟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隻是他需要一個平台,一個可以激發出他潛能的機會,不然也就是爬到一個稍微偏上的位置。
而顯然,溫了川在楚家遇到了那個讓他不折手段想要向上爬的契機——楚蔓。
楚大小姐折磨人和折騰人的手段,不是什麼人都能經受住的。
溫了川的性子也算是平和,如今卻能做出這種篡權奪位的事情,怕是楚蔓在裡麵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理由?錢誰不喜歡。”楚蔓話鋒一轉,問溫知夏“你覺得我漂亮嗎?”
對著這樣一張濃顏係的第一眼美人,沒有人可以說出不漂亮三個字,溫知夏點頭。
“這不就是了,我家有錢,還有美人,這些還不夠麼?男人想要的不就是這些。”
溫知夏聽到這話,竟然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反駁“那你找我來的目的是?”
“彆讓他跟條瘋狗似的纏著我,他我睡夠了,沒有打斷繼續睡下去,他喜歡錢,願賭服輸,我沒什麼話說,楚家的錢他愛拿不拿,把我的證件還回來,我要帶著我父親去國外。”
楚蔓乾淨利落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楚家那百億資產在她口中輕描淡寫的就舍棄了。
“哢。”
酒店套房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溫了川的身影就現在門口。
楚蔓不自覺的就捏緊了手中的酒杯,身體也呈現出防備和警惕的姿態。
她在害怕,在害怕突然出現的溫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