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好看的衣服,那張小臉也沒有張開,還有些瘦弱。
但是她的氣息讓人舒服。
況且,她還願意為了素未謀麵的他跟嬤嬤,拚了自己的性命去與歹徒決鬥。
天知道他滿是警惕的睜開了雙眼時,看到的她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她似乎會些拳腳功夫,還將賊人踢飛。
就那一瞬,他的眼裡被一種從未出現在他生命裡的情緒霸占。
那是驚豔,他的雙眼被驚豔占據。
緊接著他看到她被歹徒算計禁錮,眼見她就要被短刀刺中。
他腦海裡晃過無數種解救方法。
最後他選擇了最為妥當有效的一種。
看到她無事,他心裡也莫名鬆了一口氣。
隻是想到她被禁錮的那般死,應該會疼吧。
便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疼嗎?”
話一出口,他也很是意外。
阿九失神的想著,直到自己手裡的碗歪了一下,一些湯汁撒了出來才緩緩回神。
“怎麼了阿九”
安溪問。
“無事,走神了罷,吃吧。”
說著自己搶過安溪的碗,給她盛滿了湯。
這鍋不大,總共就那麼幾碗湯,安溪喝兩碗?安溪表示自己過意不去。
但是看著碗裡的湯,自己喝過的碗。
額。
算了,她還是一飲而儘吧!
放下碗。
安溪將兜裡今日賺的文錢掏了出來。
總共八百文,一分不少的全在她手裡。
她也沒在這個時代去請過大夫,不知道請大夫以及買藥要多少錢。
但是這奶孫倆住這麼個地方,穿的破吃的也不好,何況阿九還生病。
想了想,還是給多點好。
八百文,她分出了三百文給阿婆。
“阿婆,這些你拿著,如果阿九還發燒就給他請個大夫瞧瞧,開些藥,還有就是買兩身衣裳吧,這天氣穿這麼薄涼會生病的”
“不要,”
阿婆猶豫,畢竟她是有私心的,何況現在她跟阿九處於逆境,急需錢的地方也多。
隻是礙於阿九開口。
“你這破小孩,彆瞎搗亂。”
安溪有些生氣,這小孩竟然還不領情!有些人她還不樂意幫呢!!!!
“我說不要就不要”
阿九也看得出來她過得並不好,哪裡願意要她的錢。
隻是這話他不能說,因為說出來就太奇怪了。
“我沒給你,給的是阿婆。”
安溪直接不容他拒絕,將三百文交於阿婆手上,並囑咐她藏好。
不要跟她一樣唄賊人惦記了去,畢竟財不外露。
她剛剛很仔細的思索了,想必就是自己賣魚遭賊人惦記上了。
就算她不與阿婆來,那與安逸回去的路上賊人也會動手的。
到時候該怎麼解釋她會跆拳道一事?
難不成扯個謊說做夢練會的?
古人也不是個傻,何況安逸還那麼聰明,不好糊弄過去。
這麼說來,倒是她把賊人引到阿婆這邊去了,安溪心裡有些內疚,不過想到兩個賊人已經暴斃,哦,不對,還有一個昏厥了。
她怎麼忘記了這事
走之前先把人處理掉。
好在那瘦子沒有醒。
阿九還要說什麼,阿婆也猶猶豫豫礙於阿九,不敢就這麼承了去。
安溪急忙岔開話題。
“這賊人怎麼處理?”安溪指了指暈厥在地上的瘦猴。
阿九反應過來。
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這一點都不像他啊。
“跟那死屍一起活埋。”
安溪轉頭,很是不可思議道。
“你年紀輕輕怎麼殺心這麼重。”
“如果不殺他,他依舊會作惡多端,那遭殃的人便多了去,慘死於他刀下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阿九臉色毫無表情的冷漠道。
“你要知道,我並非凶殘,隻是有些人有些事,迫不得已。”
但他還是解釋了。
因為察覺到她細微處的表情不太好。
“報官不行嗎?也不至於殺人啊。”
安溪的靈魂,來自於世界和平社會安逸的現世,在那裡,法律普及,一旦殺人,是要償命的!
況且,殺人與殺雞殺鴨不一樣,她不敢,也下不了手,那樣會做噩夢的。
“恐怕你去報官的路上,他就醒過來跑了,要麼就把我們殺了再跑。”
“我們先把他綁住不就好嗎?”
“用什麼綁?這裡除了木枝和一口鍋幾個碗,用什麼綁?”
阿九不知不覺話多了起來,考慮問題一如既往的縝密。
安溪淡然一笑,撕開自己的裙擺,拉成一條布。
她不語,隻是朝瘦猴走過去。
將他的手腳捆綁了起來。
同時也把瘦猴的短刀收納在自己懷裡。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回過身,安溪就這般淡然的笑對著他。
阿九的嘴角微微揚起,隻是揚起的幅度特彆的小,小到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更何況安溪呢。
“聽你的”
剛剛不是話挺多的嗎?現在又簡短了?
而在集市裡賣魚的安逸,看著麵前的人來人往,心裡卻浮躁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安溪怎麼還沒回來,這個妹妹,可一點都不讓人放心。。
安逸頓時覺得自己有點腦殼痛。
有個蓄著絡腮胡,大肚子的男人走前問。
“這魚怎麼賣?”
安逸一心都在想著安溪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完全沒有聽到這人說的什麼。
絡腮胡的壯漢眉頭微皺,有些不喜。
粗著嗓子大喊道。
“我說這魚怎麼賣?死人嗎聽不懂嗎?”
安逸抬頭,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看。
“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