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身體長得慢,那張稚嫩的臉蛋也並沒有沒有完全長開,這才讓她生出一種安白蓮好看的錯覺。
不過身材好歸身材好,就是這兩母女的心思都不太好。
安溪嗬嗬冷笑,大伯母這話是說的滴水不漏啊。
說得好聽就是日後會歸還一布匹,可這畢竟隻是口頭上答應,到時候她賴賬說沒這回事,她安溪又找誰人說理去?
再說了,布匹是她買回來的,裁衣裳的人是她親親娘親。
這大伯母竟然可以這麼厚臉皮,還想利用她娘用她買的布匹給那小白蓮做新衣裳?
倒是個精明會算計的!
“伯母,你這話就錯了,堂姐現在的衣裳好好的,還可以再穿好些天的,而我這身上的破衣裳,還是儘快換了好,這樣子出去也都體麵一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安溪淡然自若,無動於衷的笑道。
這小娘皮,倒是個會抓漏洞的,安白蓮的娘心裡氣得牙癢癢。
隻是表麵上卻依舊保持著那不不淡不鹹的笑容沒變化。
“倒是伯母疏忽了,溪丫頭說得對。”
安白蓮的娘說著便一把揪住安白蓮的耳朵罵道。
“你這死丫頭,老是惦記著你堂妹的新衣裳,是老娘缺你短你的了還是咋滴了嗯?”
“你以為誰都像你外祖家的表姐對你這麼好的?這有些人啊就是冷血不近人情,你這眼睛是瞎了看不出來?還上去討?活該你丟人,還丟到老娘這裡來了!”
安溪冷眼看著這大伯母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這又是含沙射影的,又是拐著彎兒罵她,她要是再不明白就真真是腦瓜兒被驢踹了!
不過這個大伯母也是夠狠心決絕的,連自己閨女都下得了狠手。
這不,安白蓮被她自個娘揪的一隻耳朵通紅,眼淚汪汪如梨花落雨般緩緩滑落至臉頰,輕輕抽泣的求饒。
“娘,我錯了,娘……”
這一幕要是讓任何男子看了應該會是心疼的不行罷!
“大嫂,你也用不著這樣吧,這孩子都喜歡新衣裳,你何必這麼打她呢。”
莫氏看不下去道。
“弟妹,我管教我自己的女兒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呢,你有這個心還是好好管管自己的女兒吧。”
安大郎倒是個心疼女兒的,小心翼翼的哄道。
“她娘,蓮兒她知錯了,你就先放下你的手吧,再揪這耳朵怕是要不得了。”
白蓮娘這才停手,但也是很不甘的瞪了莫氏安溪一眼,炸呼呼的回屋裡去了。
臨走時大吼道“還不進來!”
其實呢,這純粹就是白蓮娘自覺丟了麵子拿安白蓮出氣。
畢竟若不是安白蓮開口想要一件新衣裳,她也犯不著被安溪懟的個啞口無言,顏麵儘失!
於是乎,安白蓮一個人抗下了所有,咳咳,主要是扛下了她娘的所有怒火!
安大郎被吼後,忙陪著笑臉跟哈巴狗一樣去哄著白蓮娘。
可以看出,這是極其極其嚴重的妻管嚴了,畢竟在這男尊女卑的世界裡,安大郎混成這樣也是奇跡……
主要還是因為白蓮的娘是全氏的親親侄女,又加上這個安家是全氏做主,這當家當的久了,就以為安家是她一個人的天下了。
在她的引導感染下,白蓮的娘妥妥活成她的模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安白蓮輕抬衣袖擦掉眼角的那點貓尿,帶著意味不明又複雜點神情瞪了安溪好久才回屋去。
而安冬瓜,早在白蓮娘雷霆爆發前早一步溜回屋了。
該散的人也都散去,沒有在待著侮著眼睛,安溪心情突然好了一點點。
感覺自己是越挫越勇啊,這一天天的不是鬥誌就是鬥勇,她倒是逐漸琢磨出一些對付這些人的門道來了。
回過頭,見莫氏仍舊呆愣著,而小安孌則緊緊攥著她的衣袖。
安溪揉了揉安孌的小臉蛋,將體重輕盈的安孌抱在懷裡,朝莫氏道。
“娘,咱該進屋了。”
“哦,對哦對哦,剛剛我都被嚇懵了,這大嫂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脾氣。”
“你們呀,以後見著她,能繞道就繞道吧,不然被抓著辮子,就有苦頭吃了。”
莫氏擔憂的看著兩個女兒細心叮囑道。
安溪笑了笑,道“娘,我知道的,我也會好好照顧妹妹,離大伯母遠些的,你就彆擔心了。”
莫氏點點頭,將門外的鎖子解開了,才推開門,牽著牛兒進院裡去。
隻是隔著那堵樹枝木頭堆砌起來的分隔牆,仍舊能夠聽到白蓮娘的怒吼和吵鬨。
安溪將妹妹放下,小小的身子扛下了一麻袋的麵粉放到廚房裡麵。
又跟莫氏一起將那桶裝著滿滿的,散發著濃鬱的酒香味的酒搬到了廚房,嚴嚴實實的遮蓋好。
其後一次是鹽,糖,菜籽油,醋,醬油類一次排列整理好放在廚房裡。
將牛車裡的東西搬了下來後,安溪又拿了兩匹布牽著牛車去吳嬸子家。
這牛車是借吳嬸的,自然是要好好歸還的。
其次也多虧於吳嬸一直以來的相助,這兩匹布是安溪特意買來送給吳嬸的。
做人要有感恩之心,這點安溪是時時刻刻記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