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鬆眼神冷峻,以劍挑之,招招緊逼。
黃衣男子急速後退而去,又以輕功神不知鬼不覺悄然而上。
再從天而降,扇如劍梭,直擊戴鬆的天靈蓋。
“雕蟲小技!”
戴鬆冷哼一聲,上半身微傾,懸劍而上,一劍拍打他的折扇。
劍氣縱橫間,靈氣波動劇烈,震碎了好端端的綠瓦。
安逸在院子裡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人。
一邊感歎師傅的武功卓絕,一邊又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他。
畢竟那個執扇的男人,似乎也不弱。
第二個回合,兩人又是平手。
戴鬆也不著急,紋絲不動的佇立在屋簷上,微風輕動,衣袂飄飄,午後餘暉,直晃的劍身銀光剔透。
黃衣男子一笑置之,折扇一動,裡麵暗藏著的銀針全數飛出。
戴鬆一笑,手腕一個翻轉,劍身隨之旋轉,又以內力催之,劍氣生劍風,劍風將那儘數銀針裹挾。
戴鬆推掌,劍意昂昂,催動著銀針倒戈相向,矛頭指向黃衣男子,以比剛剛更猛的威力,更快的速度,更刁鑽的角度朝黃衣男子飛去。
黃衣男子折扇開,以扇為盾,咻咻咻,接過那些銀針。
又小心點避開刁鑽而來的銀針,終無可避,他急忙道。
“二叔,手下留情,我又敗了。”
戴鬆不由一笑,調撥劍氣,將箭在弦上,哦,不對,將已經飛出弦上的細數銀針收起。
戴鬆收劍,銀針如斷線的風箏劈裡啪啦砸落在瓦簷上。
黃衣男子有些心疼。
“二叔,這你不用那些銀針也可以還給我啊。”
“你小子,功夫不見長進,這銀針有與無又有何區彆?”
呆立在院子裡的安逸傻眼了,這,這什麼情況?
管家聽見風聲,急急忙忙趕來,一來便看到這種情況,不由眉心突突,太陽穴疼。
他看著屋簷上的兩位,語氣頗為無奈道。
“兩位爺,快下來吧,你們這是要把家拆了啊。”
“這有什麼,待會叫人修整一番就好了。”
戴鬆話落,一躍而下,黃衣男子也跳下來。
“下次,有正門不進非翻牆進,我非得狠狠揍你一遍。”
戴鬆扔下這句話,就走進屋裡去。
忽的腳步一頓,朝身後的安逸道。
“你也一塊進來。”
……
“你來這乾什麼?閒的?”
戴鬆用杯蓋將漂浮在杯子上方的茶葉掃到一邊才喝茶。
黃衣男子倒沒有他講究,直接端著茶一口乾。
至於安逸,則端端正正站立在戴鬆身後,紅唇緊抿,眼觀鼻鼻觀心。
“二叔,我來找你肯定是大事,何況也挺久沒跟你過招了,隻是結果枉然”
他跟戴鬆過招,就沒贏過……這不得讓他苦悶死?
戴鬆一笑,頗為爽朗道。
“你想打贏你二叔我,還嫩著點,多學學,以後會打贏我的。”
“二叔,你背後那小子,他是誰?”
從屋簷上與戴鬆過招時,他就注意到這小子了。
戴鬆抿一口茶,才道。
“新收的徒兒,逸兒。”
“徒兒在。”
黃衣男子眼睛一亮。
“二叔你眼神倒是好,他根骨奇佳,的確適合學武。”
“對麵那個是我侄兒,朝歌,你們兩個年齡倒是相仿,可以多加交流的。”
戴鬆所言的交流,自然是武藝切磋。
“是,徒兒一定會好好跟師哥學習的。”
安逸恭敬道,同時也朝戴朝歌一笑。
“行吧,二叔都這麼說了,那有機會我自然會提點一下他的。”
戴朝歌心裡也是歡喜的,剛好近日裡他閒散了骨頭,正想動動手指。
“好了,切磋之事你們私下談就好了,剛剛你說有大事找我,什麼事?”
說到正事,戴朝歌臉上的神情也嚴肅認真了許多。
“是邊疆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