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望聞言,見她沒有提到自己通風報信之事,便放鬆了下來。
而此時王忠忙不迭的答應“待本官返回,一定替爾等好好尋人,定將那孟非非尋到,給爾等送來!”
說完便拱了拱手,轉身要走。
此時禽語墨沒有發話,那些衛兵哪裡肯放,手臂一橫,便將王忠給攔住了。
接著便是禽語墨當著趙微三人的麵,問清楚了外麵的情況。
說起漢國中有人被一箭放倒後,禽語墨卻沒有過多緊張,隻是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一副略顯麻煩的樣子問了一句“你們射的?”
幾個衛兵連忙拿起手弩示意給禽語墨看,箭在弦上,弩袋中箭支數量也未曾減少。見到這一場景,趙微這一行三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
擺明了是有人故意挑起兩國爭端,王忠連忙道“此事非同小可,還請禽姑娘容我等下船回去稟告皇帝陛下,若是兩國因我起了爭端,本官那是萬死莫贖啊!”
那禽語墨卻是微微一笑,在王忠希冀的目光中,慢悠悠的道“起誤會了呀。”
等了片刻,卻是沒了下文,直到禽語墨示意返航,王忠才明白她居然沒打算放自己回去!
“禽小姐!”
“嗯?”
這禽語墨聞聲抬頭看了一眼,看到居然是王忠喊她,“嗯”了一聲之後就當沒聽見,扭過頭去,端坐在一旁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王忠見她如此態度,不禁有些氣結,手足有些發抖,想要破口大罵,卻又偷眼打量了一下身邊幾個衛兵,強自忍住了。
“禽姑娘。”餘望出聲了。
“餘大家有何吩咐?”
此等尊敬的眼神、語氣和姿態,令王忠不由得麵帶狐疑的側目。
“若起了爭端,豈非會給兩國貿易帶來變數,禽姑娘你從滕國千裡迢迢而來,若是貨物賣不出去,略顯得不償失,不妨先放王大人下船,我隨你去滕國便是。”
“餘望!”卻是王忠聽到餘望所言之後,一聲怒喝!
“莫非是你故意設計,妄圖前往他國逃避牢獄之災!本官今日親眼所見,任你說破天也瞞不過我!待我回去,必要如實稟告陛下!”
這王忠須發皆張,顯然是將早就憋了許久的怒火,發泄在了餘望的身上。
趙微聞言,不禁也有些想給這老匹夫來上一拳,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全是因為你的愚蠢,此時餘望明明是在幫你脫困,你到底是有多二百五才聽不出來。
不過趙微都還沒能說話,禽語墨卻發話了“把這猢猻的嘴給我封上,聒噪的很。”
“你敢……”敢字都未能說出口,便被一旁衛兵捂住了口鼻,隻能發出“嗚嗚”之聲,接著便是衛兵尋來兩團布,一團塞進他的嘴裡,另一外一團則疊成細長布條,係在了嘴上。
此時明顯禽語墨和餘望站在一頭,王忠自然更加認為是餘望早有預謀,怒瞪著雙眼,繼續“嗚嗚嗚”,顯然仍在罵人。
餘望見狀歎了口氣,不去理會這個蠢貨,繼續朝禽語墨說道“我身旁這位小兄弟,實不相瞞,是漢國忠勇伯長子,這忠勇伯姓趙誨雲,乃當朝太傅,曾親手將衛國那十萬大軍燒得近乎全軍覆沒,若是這孩子不回去,貴國渭水東麵怕是沒有寧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