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說他阿母,他阿母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雌性。
難怪老首領死前讓他要防備南茹嬸嬸,不要太相信她,原來她真的對自己存著這麼大的恨意。
可是晚了,他現在身負重傷,沒有半點可以反抗的力氣。
“你胡說!”南茹舉起手裡的骨刀直接在他臉上來了一下子,這張像極了他阿父的臉也讓她厭惡了許多個年輪。
“啊——”玄梟沒忍住發出一聲慘叫,隻見他臉上被南茹劃過的地方皮肉翻滾,傷口深可見骨。
此刻的玄梟隻差一口氣就要暈死過去,臉上毫無血色,渾身也沒有半塊好皮。
“哈哈哈~痛快~”南茹大笑起來,神情極度得意。
“阿母!”穆勒臉上有些不忍,連忙攔住了還想對玄梟下手的南茹,“給他一個痛快吧。”
這麼多年,他受玄梟的庇佑,還是很感激他的。
雖然他是阿母的仇獸之子,可他也是真心待她們的。
南茹咬著牙關,看著自己滿手鮮血,心裡痛快極了。
這不,她見玄梟承受能力這麼強,決定再給他加一劑猛藥。
拽住他的頭發,南茹低頭在他耳邊嘲諷的開口。
“玄梟,你是我見過最愚蠢的雄性,比你阿父還要愚蠢,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讓你不結侶就不結侶,真是個可憐獸,這輩子連個親生的崽子都沒有,我簡直太高興了。”
“既然你以前都這麼聽話,那今天,也聽嬸嬸的話,好好去死一死吧。”
南茹張狂的笑著,看著玄梟麵如死灰的慘狀,再次高舉起手裡的骨刀。
“咻!”一根鋼針快速飛來,射入南茹的手腕。
“啊!”南茹慘叫一聲,手中骨刀落地,捂著手腕,一滴鮮血濺落在地。
穆勒擔心的看著自家阿母的手腕,但他並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傷了阿母。
“阿母,沒事吧?”怎麼會忽然流血了。
“啊!”南茹再次慘叫起來,麵目扭曲,“我的手,我的手好痛,要斷了!!!”
太痛了,什麼東西?
她的另外兩個崽子也緊張的看向她,然後再看看周圍。
當然痛了,她使用的可是加大號的鋼針,並且淬了毒液的。
桑晴躲在草叢裡嘴角微勾,小心隱匿著自己的氣息。
穆勒從南茹手腕上拔出一根長長的刺,不可思議的張大嘴,“這”
這是什麼東西?好長啊。
然而南茹隻是看了這根泛著銀光的刺一眼,就白眼一翻,徑直暈了過去。
“阿母!”穆勒驚呼,扶著南茹倒下的身軀。
“穆金,你們殺了玄梟,我先帶阿母回部落去找巫!”
穆勒看著麵色慘白的南茹,對身邊的幾個弟弟吩咐了一句,便抱著她快速離開了這裡。
在他看來,玄梟就差最後一刀就能解決,所以無需他出手,補刀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放心吧,哥哥!”
穆金點點頭,撿起地上的骨刀,緩緩朝玄梟靠近。
他的手有幾分顫抖,但眼底的光芒堅定至極。
他早就看不慣玄梟指使他的行為,就盼著阿母能早點對他下手呢。
玄梟已然昏迷過去,呼吸微弱,穆金緊緊咬著後槽牙,舉起手裡的骨刀,對準玄梟的脖子就要劃下去。
“啊!”下一秒,他手裡的刀被打掉,屁股上也猛地一刺痛。
他的另外幾個兄弟也驚呼一聲,捂著疼痛的屁股一蹦三丈高。
噗通,穆金他們接連倒下,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出現在他麵前,他腦子昏沉的抬起頭。
桑晴捏著下巴對玄梟憐憫搖頭,好慘一雄性啊。
“你你是誰”穆金憤怒的睜大眼睛,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破壞他動手的雌性,他惱怒不已。
為什麼他們動不了了?是不是她做了什麼?
“啪!”桑晴一腳踹在他臉上,冷厲的瞪著他,“你管老娘是誰!”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所以該打。
但她看了看自己滿是泥巴的小手,雖然臟是臟了點,但是能不沾染鮮血還是彆沾染的好。
除非
桑晴從係統商城裡買了顆止血丹塞進玄梟嘴裡,感受到他氣息逐漸平靜,她連忙拍拍他的
這渾身都沒一塊好的地方了,真慘啊。
桑晴用腳踢了踢他的屁股,“喂!”
“咳咳”玄梟手指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但他難以抬頭,隻能瞧見一雙雪白的小腳站在他麵前。
是在跟他說話嗎?
桑晴蹲下來,笑眯眯的盯著他,聲音玩味的說道,“我幫你殺了他們,你給我貝晶,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她可不免費幫獸,必須收點好處費。
她的話落在玄梟耳中仿佛猶如天籟一般,但卻讓一旁渾身癱軟的穆金麵色鐵青,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一股騷臭的液體順著地麵流淌開來。
玄梟呼出一口濁氣,忽然發現身上的傷口都停止流血,並且體內的生機也稍有好轉,但還是動不了。
殺了他們?殺誰?
他勉強看清了不遠處躺著的穆金,見他此刻一臉驚恐,他眼底的寒意加重了許多。
“好!”
真是個善良的雌性,他怎麼會不同意呢。
“不不要,不要過來,你走開!”穆金和另外幾個雄性拚命扭動身軀想要後退,可礙於桑晴的麻醉針,他們就算拱來骨頭都斷了也沒用。
桑晴抽出一支鋼針,臉上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甜美微笑,和藹可親的朝著穆金他們走去。
“放心,不會痛的,我的這種毒藥叫一步封喉,你們眨眨眼睛就能去見獸神了。”
她也不喜歡虐殺,所以儘可能體諒他們一下,直接送他們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