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沒家了……”
伏姣抿唇,他似乎還是有些心軟,但僅限於此。
青年上前踢了踢男人的小腿,“還能起來嗎?”
“唔……”傅铖反應了一會兒,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可、可以。”
“行,自己去浴室洗乾淨。”伏姣看對方還是行動自如的樣子,便轉身找了一套自己買大的睡衣扔了過去,“有事叫我,沒事悄悄。”
傅铖像是個被教導主任訓斥的學生,明明個頭又高又壯,此時卻低頭塌腰,伏姣說什麼都點頭,暈乎乎去了衛生間開始回憶著青年的指示洗澡。
將醉鬼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滿心興趣的伏姣繼續投入到做小蛋糕的學習之中,而係統則是在一邊“出謀劃策”,兩個半斤八兩的人湊在一起倒是做得有模有樣。
半小時後,浴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打開。
伏姣手一抖,拉花的奶油也變了形。
“怎麼回事……”剛走幾步,他就被迎麵而來的水汽撲了一臉。
隻見小麥膚色的男人赤條條站在地板上,晶瑩的水珠從他的發絲、下巴、喉結一路下落,流過結實的胸膛、誘人的腹肌,再隱沒至叢林隱秘。
一串濕漉漉的腳印從浴室蜿蜒至男人的身後——伏姣今天打掃的屋子算是白搭了。
“你……”
“姣姣!”傅铖酒未醒,整個人憑借本能意識撲過來,握住伏姣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拉。
伏姣?
“你乾什麼?”
“我壞了。”一米九幾的大男人突然委屈巴巴的樣子著實有點兒辣眼睛,但傅铖並不這麼覺得,他一心拉著伏姣的手往自己人魚線之末送,“姣姣你看,我站不起來了……”
伏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沒想到任務世界中的反派喝醉竟然是這副架勢,有點兒傻得好笑……
不過轉念一想,在係統給的資料中,傅铖好酒卻幾乎從不多喝,看來這樣丟人的窘境也不是誰都能撞見的。
“姣姣你摸摸我,真的壞了……”
傅铖有些著急,他隱約記得戀愛守則裡說,想要抓住愛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對方的胃,若是沒有一手好廚藝,那麼退而求次——先抓住對方的身!隻要讓愛人的身體習慣你、適應你,並非你不可後,那麼這一段關係才能長久。
不過前提是你得先有一個持久、有力的“小兄弟”做幫手,否則一切免談。
傅铖心道,完了,他小兄弟站不起來,這下徹底沒戲了。
伏姣簡直無語,他早就不是曾經那個單純無知的小茉莉了,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想甩開手,奈何男人拉的太緊,隻好儘可能蜷著拳頭,以防自己摸著那辣眼睛的東西,“你隻是喝多了。”
酒喝多了,能站起來就怪了,所以那些借醉酒不小心一度春風的,要麼故意的,要麼是被騙了。
可傅·醉鬼·铖聽不懂,他一心想讓伏姣摸摸,“誰說我喝多了?我沒有!”
廢話,哪個醉鬼會承認自己醉了?
伏姣在心裡吐槽,手腕繃著勁兒,冷聲道“你非要惹我生氣嘛?”
“我、我沒有。”傅铖委屈巴巴,雖然不拉著青年的手摸“小兄弟”了,卻也不願放開。
係統簡直沒眼看了。
暖黃的燈光下,泛著蜜色水光的男人宛若一尊西方的雕塑,大好的身材露在空氣之中,像是在配偶麵前搔首弄姿的公孔雀。
至於站在他對麵的青年則是一臉無奈,身上穿著完整的睡衣和男人形成了鮮明對比,愈發曖昧的氛圍忽然被“啪”地一聲脆響打斷。
——伏姣收回了自己打在男人腹肌上的另一隻手,對著醉醺醺、傻愣愣的男人罵道
“傻狗!”
係統附和太傻了,求求反派先穿衣服吧,我真的不想再看那麼大一坨馬賽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