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兩人氣氛融洽地坐在了靠窗一邊的卡座後,傅铖掐得自己的大腿肉都發紅了。
那邊的卡座都被綠植擋住了,他隻能隱約看到狗男人的背影,偏偏這人長得高大,完全把坐在對麵的青年擋得乾乾淨淨。
好氣。
傅铖紅著眼瞪住狗男人的背影。
——從小黑屋事件結束後,他還沒有這樣和姣姣麵對麵坐著吃過甜點呢。
心裡越想越慌,雖然伏姣應允了他的追求,但這並不能保證半路出現個程咬金的可能性。
傅铖捏著手機,眼裡瞧不見小茉莉,便隻能打開了加密相冊——
那是一張拍攝於午後的畫麵,青年側躺在柔軟的床上,半長的發絲散落在精致的眉眼處,神色放鬆,燦若繁星的眸子此刻緊閉著陷入了美夢。
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青年唇瓣還帶著一絲清淺的笑意。
白生生的下巴尖尖映著日光,幾朵攢動的暈影落在青年的脖頸、鎖骨、胸膛……隱約可見粉紅的花蕊。
這是傅铖在郊區彆墅時偷怕的,他從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做出這麼變態的事情——偷拍、收藏、鎖在私密相冊裡不得見光……更是在假意坐懷不亂將人送走後,在夜裡拿著照片意淫、幻想。
他如同變態一般嗅聞著伏姣穿過的大襯衣,並將它們鎖在櫃子的最深處。
這些都是他欲孽,是他藏於黑暗的臆想,一叢叢邪念蟄伏在深淵,被主人用鐵鏈封印,直到等候那個能親手打開鎖的人出現。
那人就是伏姣。
“看什麼呢?”
一道輕緩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傅铖腦子裡沉沉浮浮、帶著顏色的故事。
他抬頭一看,對上了青年半垂帶著笑意的目光。
柔和地像是一道打散烏雲的光,直直照射在深淵的人口,甚至讓那藏匿其中的瘋魔再一次感受到心臟的悸動。
傅铖張了張嘴,渴望而期待,“姣姣,我感覺每天都在對你一見鐘情。”
“噗……”
伏姣笑出了聲,此刻的傅铖又變得有些憨憨傻傻,像個大狗一般說著令人臉紅的話。
青年道“怎麼?轉移話題?你手機,是我的照片?”
男人一愣,急慌慌想按黑屏幕,卻遲了一步被伏姣拿在手中。
小茉莉瞧著傅铖相冊裡的自己,看得倒是津津有味,隻是手指翻動了幾張後,如玉的臉上忽然漫上紅暈。
“你、你怎麼還拍這個?”是質問,帶著羞惱,連白嫩的耳朵尖都紅了。
傅铖眼角一瞥,看到了伏姣手機的照片——那是一張傅铖撫慰過伏姣後偷偷照的青年臉頰暈紅,眼神迷蒙,連睫毛上都是水汽。
身上白色的大襯衣鬆鬆垮垮覆在胸膛,白的、粉的,凸起的、凹陷的,寬的、窄的……一眼能全部覽儘。
修長的雙腿半彎著曲在身前,從大腿到腳踝,一層細細密密的香汗淋漓,無自覺且誘人的茉莉花香早就漂浮在一室之內,香得傅铖眼睛發紅,隻想拽著青年的腳腕將人壓在身下。
此刻望著照片,傅铖又想到了那日的遐念。
“傅铖!”
明明是怒喝,卻帶著嬌意。
傅铖見伏姣眼裡冒著小火苗,哪裡還敢想那些有的沒的,隻得立馬解釋,“因為有時候見不到你,就想著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這種照片能是睹物思人的?是、是睹物紓解還差不多吧?”
青年殷紅的小嘴巴吧噠吧噠說個不停,可傅铖的瞳孔卻隻能隨著那唇間的舌尖打轉。
終於,魔鬼忍不住了。
在一片壓抑的驚呼聲中,穿著西裝的男人忽然起身撐手在桌麵上,身子下壓,另一手鉗住青年的下巴直直吻了上去。
伏姣整個人都呆滯了,他耳朵裡嗡嗡蜂鳴,怎麼也想不到反派能這麼流氓。
唇瓣上的濡濕很明顯,一開始隻是輕柔地舔舐,但很快魔鬼不止於此,他貪婪而霸道,想要從青年的身上所求更多。
先是溫和禮讓的試探,然後是氣勢洶洶的進攻。
青年的一張臉本就白,此刻被男人挺立的鼻尖抵著,沒一會就磨得發紅;唇邊更是水淋淋一片,下巴尖尖輕顫,瞳子濕潤,似乎連腰肢也隨著傅铖的入侵而徹底繳械。
不遠處,衛然將一切收入眼裡,自然也看到了傅铖的目光——他仗著對麵的青年被自己吻得眩暈,絲毫不掩飾眼裡刺向衛然的敵意。
衛然斂眉,他從未想到看似柔弱的伏姣,竟然能收服一隻徹頭徹尾的瘋狗。
這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