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是旁觀的看客,想要看多德如何欺辱小美人,看小美人是否會步了“小綿羊”的後塵,看阿爾文會是什麼反應……
他們想過了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那位曾經的星盟元帥會如此雷霆,直接把人搶了回來,甚至在經過滿是人群的走廊時揉著beta的頭發將其攏在了胸前。
——他隔絕了囚犯們看著少年的貪婪、猜疑的目光。
而伏姣也感受到了男人體貼的動作,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除了阿爾文,其他的alha,不論是他們的目光還是駁雜的信息素,都是令他如驚弓之鳥的威脅。
阿爾文看得出來,也不願這個縮在自己掌心裡的小奶貓再受到傷害,於是他用自己寬廣的胸懷為少年遮風擋雨。
在回到熟悉的牢房後,伏姣終於鬆了口氣,沒有亂七八糟的視線,沒有帶著下流玩笑的竊竊私語,他脫離了男人的懷抱,軟著腿、卷著被子蜷縮到了自己的那張支架床上。
這一刻他隻想緩一緩,至於維持人設、勾人任務什麼的,他都沒力氣去思考了——多德的事情令他精疲力竭。
阿爾文看著少年依然蒼白的麵頰,對方小小一團,縮在寬大的被子裡仿佛下一刻就會找不到。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他想,若是修在這裡,應該會比他更加討人喜歡。
隻是……
介於某種不知名的原因,他不願將身體的控製權讓出來。
所以,他該怎麼做呢?
當阿爾文在此回神的時候,他已經把支架床上的少年抱了起來。
甫一低頭,就對上了伏姣眼眶發紅、瞳光水潤的小鹿眼。
燦若星辰,蒙著一層清清淺淺的霧氣,乾淨澄澈,比那天邊的月亮還要皎潔。
阿爾文幾乎被蠱惑了——他的小夜鶯正在唱著最美的情歌,撲騰著翅膀飛到了他的麵前,甚至小巧的爪子裡還有著一隻豔麗的、象征著愛情的紅玫瑰……
不,或許並不是玫瑰。
直到這一刻,alha才遲遲意識到到少年身上那股區彆於麝香的味道是什麼——是茉莉花的清香,淡雅而乾淨,這是一種矛盾的存在,讓他忍不住深究為何一個人的身上會出現兩種香氣,是信息素嗎?可他明明隻是個beta啊……
伏姣愣愣望著將自己抱起來的alha,他隱約覺得身體有些發燙,後脖子一突一突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衝破束縛而破繭而出。
他的腦子有些迷糊,甚至沒有辦法分析是什麼導致了眼前的異狀,隻能直直望著阿爾文,鼻尖輕嗅那肅殺的戰火與醇香的烈酒的混合氣息,暈暈乎乎,似乎又因此而迷醉。
阿爾文回神,他壓住了心底不合時宜的想法,這一次他像個古板的紳士一般,目不斜視,手安分地抱著少年的腿彎和後背,把人放在了那張柔軟的床上。
“在這裡休息吧。”說著,他略帶安撫性質的大手摸了摸伏姣的額頭,隻是動作顯得有些僵硬無措,“睡一覺就好了。”
伏姣蒼白的麵頰逐漸有了血色,他乖巧地點頭,不曾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詭異反應。
阿爾文坐在一側陪護,直到少年沉沉睡去,他才離開坐到了不遠處唯一的沙發上。
氣質冷肅點alha半支著頭,眉頭微微蹙著,眼裡暗沉沉一片,似乎在思考什麼大事——他想知道自己對於這個猶如罌粟、讓人上癮的少年到底該是何種態度……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阿爾文的眉頭非但沒有放鬆,反而皺得更緊了——一股張揚、熱烈,勾勾纏纏的氣息逐漸濃鬱,那是麝香的味道,時而猶如深厚的沉木,時而是千花萬樹是混合,濃鬱繁複的花香夾著泥土的芬芳和動物的腥香。
阿爾文不喜歡這個味道,他心理性的厭惡,但卻被信息素勾得犬牙蠢蠢欲動——他想要標記那隻散發著信息素的oa。
他忽然起身,大步行至床前,一把將少年抱在了懷裡,同時扯了扯臉上的止咬器,將自己的信息素與精神力一同放出,警告著監獄的裡的其他人——這隻oa是他的。
此刻阿爾文陷入了一種很矛盾的境地,一方麵他厭惡少年信息素的味道,那過於濃烈的麝香猶如最原始動物的交媾,即使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代號g9801型天菜信息素,可阿爾文對此並不感冒,甚至還有心理性的厭惡。
但另一方麵,他懷疑自己其實在第一麵的時候就對這個偽裝成beta的oa少年一見鐘情了,不然怎麼解釋後續他一係列怪異的舉動?
他想要吻住少年的唇,想要擁抱對方,想要用力瓦解少年的全部偽裝,露出他最真實脆弱的一麵……
他低頭沉沉望著懷裡臉蛋發紅的少年,眸光幽幽,像是覬覦獵物的餓狼,更有猩紅一閃而過,隨之是張牙舞爪的精神力觸須也探了出來……
——心底的野獸,似乎要控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