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季庭寒去辦公室走了一趟,果然如他所料,說得就是學費和上次成績的事情。
老張顯然也很為難,“庭寒,我知道是周徽他們不乾人事,就剩下最後一年了,隻要能熬過去,以後天高海闊你就自由了。”
周徽的存在,因為其背景,學校裡的老師是真的無法管束,他唯一能做的也僅僅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讓季庭寒遠離周徽。
但這不過是杯水車薪。
老張作為三班的班任,他很心疼季庭寒。這個孩子的父親曾經是他們學校的語文老師,隻是英年早逝,在季庭寒小學的時候就出車禍搶救無效去世了。
本來是有一大筆賠償金足夠保證季庭寒小學到高中的花銷,奈何他的母親是個不安於室的交際花,最開始因為季父在的時候隻是天天購物享受,待季父一離世,季庭寒的母親溫美玉便暴露本性,不但不管孩子,甚至拿著巨額賠償金在外揮霍。
等鄰居家發現小孩兒被反鎖在家裡將近一周、餓得差點兒昏厥的時候,溫美玉早就將賠償金花得一乾二淨,分文不剩,至於自己親生骨肉的生死她是一點兒不在意。
畢竟當年結婚生子,也不過是溫美玉想找個長期穩定的飯票罷了,孩子於她而言隻是個拖後腿的存在。
老張一想到那個不負責任的女人就頭疼,他對季庭寒的家庭狀況差不多都了解,便問道“你媽媽還沒回來?生活費上她……”
“沒有。”季庭寒上一次見溫美玉還是在兩年前,那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回家拿了戶口本便離開了,即使是擦肩而過,她卻從不曾多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在過去的很多年裡,季庭寒見過溫美玉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家,年紀從二十多到四五十不等,那些油膩而惡心到目光總是會不經意間落在他的身上——他這一副好容貌不得不感謝一下溫美玉,不然就那女人勢利而愚蠢的性子,怎麼可能勾住這麼多男人?
最過分的一次是在他初中,剛剛泄欲的老男人伸著一雙臭手拉住他細瘦的手臂,甚至還想做得更過分。
那時候的季庭寒向著剛走出來的溫美玉求救,誰知道得來的卻是一個耳光——“小賤蹄子連老娘的男人也勾引?當初就該劃花你這張臉!”
在溫美玉內心的深處,她是嫉妒季庭寒的,自己這個兒子生得太美了,在她日漸蒼老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不眼紅。
於是在老男人推卸責任的言論中,溫美玉拿著掃帚把季庭寒打了一頓關到了小儲藏室裡,直到第二天她結束了一晚上的廝混才想起被遺忘的兒子。
“她不會管我的。”季庭寒過往的回憶都蒙著一層陰翳,他語氣平淡,仿佛一點兒都不在意,“老師不用擔心,我課下有做兼職,過兩天就能湊出學費。”
十四中是安陽縣最好的高中,同時也是私立學校,一年的學費雖然不能說是特彆貴,大幾千卻是有的,這些錢對於現在的季庭寒來說捉襟見肘,難以拿出。
他不是沒有想過轉到公立去,奈何溫美玉不在他一是得不到簽字,二是安陽縣的公立高中差地厲害,師資力量單薄,對於季庭寒來說並不是一個適宜的學習地方。
——即使現在的十四中可能也不太適合了。
老張動了動嘴唇,他輕歎,“沒事的,老師這有,可以先借給你,等你以後有了經濟能力再還。”
季庭寒搖頭,容貌精致的少年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一看仿佛能聽到荼蘼花開的聲音,“謝謝老師,但不用了,我還可以。”
見老張還想說什麼,少年搶先道“等我有困難,一定會第一個來找老師的,您放心。”
這一次老張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放人離開。
他望著少年單薄卻挺拔的背影,不由喃喃道“造孽啊……”
隻是這孽,卻最終背在了一個孩子的身上……
季庭寒一路想著自己兼職的事情,隻是才走到班門口就愣了一下,臉色冷得像是千年寒冰,不可融化
靠窗邊、屬於他的桌子被翻了個底朝天,四個桌腿直挺挺立著,桌洞裡麵的書籍紙張亂七八糟地扔在地上,不少都沾染了灰黑的腳印,最顯眼的還是上邊被紅色墨水寫得兩個大字——小偷。
圍在桌子前的人見季庭寒來,立馬起哄道
“喲,小偷回來了!”
“我們季大學神竟然是小偷?是家裡窮得交不上學費了嗎?”
“小偷季庭寒哈哈哈,丟人!我們班怎麼什麼玩意兒都有了!”
“周哥幾萬塊的表也是你能偷的?等等手不給你打斷!”
季庭寒一頓,他在被扔在書堆裡、大敞著拉鏈的帆布包中看到了一個截閃爍著銀光的鏈子。
——像是表鏈。
還不待他說什麼,一巨大的力道從側麵襲來,直接撞得他身形不穩,失去重心般的向旁邊栽去。
那一側是桌角,若是他倒了必然會碰得頭破血流。
即使是一向冷淡的季庭寒也忍不住閉上了眼,隻是心裡對於這群人的憎惡又新添了很多。
但疼痛遲遲不來,反倒是腰間被一溫暖熾熱的手臂貼住。
瞬間,差點兒摔倒的少年被拉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一股淺淺的茉莉花味兒同時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