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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養的小崽子以下犯上了(七)(1 / 2)

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宮中的訓誡庭中,宮女內侍被清了個乾淨,姬丞嵐跪在堂前,膝下是一軟墊,腰背挺直,腦袋低垂。

啪!

一道勁風襲來,長棍狀的竹條抽在了他的後背。

“咳咳……知錯了嗎?”中貴大人一手捂嘴輕咳,另一手執著懲治人用的竹條,本就不染血色的臉在陰冷的庭中更加蒼白。

“先生,孤知道錯了!您彆動怒,孤怕您身子受不了……”姬丞嵐剛想偏頭看看咳嗽的九千歲如何,就被對方冷聲嗬斥不準亂動,便隻好軟著聲音,用自己一貫撒嬌的法子,“先生孤真的錯了,孤隻是太想您了!宮人們說您可能亥時就回來,所以孤想著在流霜閣等著先生……”

“若是臣不回來,殿下是要淋一夜的雨嗎?”伏姣這次也是氣狠了,在小孩兒恢複得生龍活虎後就把人提溜著跪倒訓誡庭中領罰。

訓誡庭,顧名思義,是宮中專門處置、懲罰違規宮人的地方,隻是這一次伏姣怕小孩兒不長記性,才專門選在了這裡教訓。

“孤沒想到會下雨……”姬丞嵐支支吾吾,他總不可能承認自己是故意為之,其目的就是在於將伏姣的注意力從那穆小將軍的身上搶回來——這是他一人的先生,旁人染指不得。且那位穆小將軍同九千歲說話的語氣都倍感親昵,可以說比今上的存在還叫姬丞嵐有威脅感。

伏姣可不知道年紀稚嫩的反派心裡已經有了這麼多彎彎繞繞,他信以為真,隻當是小孩現階段心思敏感,所以才老黏著他。

“你簡直……”白發青年扔了竹條,有些無可奈何道“自己跪夠一炷香的時間,然後來流霜閣!”

話落他甩袖離去,倒是跪在原地的姬丞嵐低頭無聲發笑——雖然病了、被罰了,可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一炷香並不算長,待門口的內侍提醒時間到後,姬丞嵐幾乎是小跑著去流霜閣的,而中貴大人早就冷著一張美人臉在等他了。

“自己爬上,臣給殿下上藥。”伏姣冷冰冰,說話不冷不熱,顯然還在氣頭上。

原故事線中,反派在今上過世之前也算是過過一段時間好日子,隻可惜皇帝駕崩、原主暴露了本性,開啟了姬丞嵐備受蹉跎的半生。此刻伏姣看著趴在榻上的小孩兒,忽然有些不能確定——待故事線真正開啟,他該何去何從……

姬丞嵐在宮中的日子被養得白嫩,伏姣那一竹條下去隻用了四分力,但落在小孩後背就紅通通一片,甚至傷痕邊緣發脹發燙。

清涼的藥膏裹在伏姣的指尖輕輕搓揉到姬丞嵐的背後,瞧著對方有些淒慘的模樣,青年終究是心軟了,“疼嗎?”

“不疼的,”姬丞嵐抽了抽鼻子,下巴墊在雙手上,偷偷偏頭打量垂眸為他上藥的中貴大人,“先生還氣嗎?”

“殿下可知道我在氣什麼?”

“知道的,是因為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既然殿下懂,便好好記住這一次,若是還有下一次,臣絕對不會輕饒!”

“孤省得的。”

待抹好藥後,姬丞嵐固態萌發湊到了青年身邊,輕輕挽住伏姣的手臂,“先生,您腿還疼嗎?”

“問這個做什麼?”

伏姣不自在地動了動腿。

從前幾日下了春雨後,他皮肉下的腫痛就沒好過,且正好係統還在主神那裡,沒了緩解的法子,夜裡入睡都艱難,不免眼眶下染了幾分青黑。

姬丞嵐觀察細致入微,早就注意到了中貴大人不自然的走路姿勢和眼底的疲憊,如今時機正好才問出一嘴,在看到伏姣神色變化的同時,姬丞嵐已經能確定自己心裡的想法。

於是小孩拉著青年,“先生,您躺在榻上我給您揉揉吧?”

“無需殿下做這……”

“先生!”小孩脆著聲音,臉上浮現一層似是不滿似是委屈的神情,他道“先生您不心疼自己的嗎?若是您不心疼,便叫孤來心疼!”

頓了頓,他在中貴大人略顯怔愣的神情中將人拉到榻上,像個小大人似的按著伏姣靠在床上,掀開了遮擋在青年膝頭的衣袍。

“先生,前幾日春雨綿綿,您肯定又腿疼了!夜裡也沒休息好吧?”

“往後先生若是腿疼了便告訴孤,孤給您揉揉。”

“況且孤記得先生曾誇過,說孤按得比宮人們好,所以下次先生彆瞞著孤好嗎?”

姬丞嵐自說自話,雙手動作迅速覆蓋到青年的膝頭。

明明還是一雙不大的手,但掌心的熱度卻意外地驚人,滾燙的熱流一陣就順著伏姣的皮肉砸到了心裡,暖地叫他舌根發麻。

“那……那便辛苦殿下了。”

青年捋過落在側臉的幾根白發,放鬆了身子靠在軟墊上,原本還能看著小孩的動作,隻是沒一會困倦襲來,便側著頭沉沉睡去。

待姬丞嵐停手後,青年也不曾清醒。

小孩大著膽子半爬上榻,睜著一雙烏黑的瞳子打量眼前的中貴大人。

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他想了想,便鑽到了被子的另一側,身子緊緊貼著渾身冷香的青年,鼻間嗅著熟悉的茉莉花味,伸手小心翼翼地捏著一抹對方的衣角,這才放心閉眼。

盤龍殿內,即使是微醺帶著暖意的春日,這裡也依然熏著暖爐,氤氤氳氳的煙霧裡是濃鬱的龍涎香,隻是淡淡的腐朽味兒日益加重,好似殿內藏著一塊老到即將化作一抔黃土的沉木,蟲蟻密布,滿是瘡痍。

今上臉色陰沉地坐在榻前,因中毒後遺症而顫抖的手裡拿著之前那串被修補好的鳳眼菩提珠,犯青的指尖摸索著飾物的表麵,深灰色的瞳孔裡閃過了一抹嫉妒,“什麼?朕,沒聽清。”

跪在不遠處的皇庭暗衛隻得再將自己先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陛下,流霜閣裡中貴大人與小殿下同塌而眠。”

“同塌而眠?”今上的語氣有些奇怪,喉嚨裡沙沙是想要發笑的動靜,而是他含在嘴裡的話卻是那麼咬牙切齒,“竟然會同塌而眠?”

姬箜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嫉妒什麼,他與歲安乃是幼時相識,歲安是陳皇後母家所養門客的孩子,因為幼年顯現出的聰明伶俐,便專門養在了陳家家主身邊,接受等同於世家公子的教導,為得就是將其培養為姬箜的專屬伴讀,往後更是幫助姬箜的奪嫡添磚加瓦。

後來陳家出禍患被流放滅門,宮中唯有他與歲安相伴,長達數十年的相處讓姬箜有時候分辨不清自己對歲安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愫。

今上還記得自己的第一個通房是伺候在他身側宮女,當年他留著對方也不過是因為宮女的某些側臉的角度同歲安有些相似,一開始隻是因為順眼,待後來需要房中陪侍的人後,他卻下意識選擇了那位宮女。

姬箜揮手叫暗衛退下,安靜坐在殿內的他忽而又想到了那個站在堰州畫舫上的歌伎,明眸善睞,卻是有一雙如歲安一般的眸子。

今上垂首看著自己掌心的手串,那上麵的紋路經過陳年洗禮,隻是在被上次摔碎的玉牌麵上刻著一生澀的字——箜,那是十年前歲安送他親手雕琢的生辰禮。

盤龍殿再一次陷入寂靜,魑魅魍魎的幻影從暗中浮現,彰顯著那嗜人的欲望。

草滿池塘水滿陂,山銜落日浸寒漪。

伏姣醒來的時候日暮低垂,燦爛橘紅的光灑進流霜閣之內,他臂彎夾著一抹暖意,低頭一看,正是側身抱著他腰肢熟睡的小反派。

反派看著好乖哦!和主神玩了幾把遊戲的係統也回來了,它心滿意足,整個統都散發著一種饜足的快樂。

哼,一點也不乖!伏姣一見係統回來了,立馬告狀,把這兩天姬丞嵐做的“壞事”儘數傾訴,成功獲得一個和他一起譴責反派的同盟。

“唔……”

這時候,躺在青年身側的小孩兒呼吸淩亂幾分,隨即他長長的睫毛發顫,掙開了迷蒙的睡眼。

姬丞嵐幾乎是在睜眼的瞬間就經曆了一場美色的暴擊——年幼早熟的孩子雖不能徹底理解中貴大人身上那種脆弱與破碎混合的美感,但是他卻天生知道什麼是好看、什麼是不好看,而伏姣的容貌無疑是出色到每一個見了他的人都會為之驚豔,縱然是一頭詭異的白發,也隻是增加了些許點綴著的鬼魅色彩。

姬丞嵐眨巴著眼睛,在對上伏姣的視線後,他抬手輕輕捏起一簇在窗外夕陽照耀下金光熠熠的白發,“先生,您的頭發……”

話中之意未儘,但伏姣已然知道對方在問什麼。

將小孩從自己身邊推開,中貴大人起身抽出了那一縷被姬丞嵐繞在指尖的長發,隨手將披散在肩頭、脊背的三千白絲收攏在指尖用發帶束著,“早年保護今上,中了毒,後來餘毒難散便一夜白頭。”

他言辭中儘是輕描淡寫,就好像保護、中毒、一夜白頭這些事情絲毫不能引得人在意、害怕。

姬丞嵐望著青年清臒的身姿,忍不住問“先生,會疼嗎?”

中貴大人動作一滯,隻是這樣的停頓微不可察,“習慣了。”

確實是習慣了,在伏姣來當前世界的這些年裡,甫一開始他作為宮中地位低下的小太監,加之身後還有一被先皇厭棄的冷宮太子,兩個小可憐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生活過得自然是艱難;即使伏姣身邊有係統幫著,但並非萬事都可無虞,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得靠自己。

今上奪嫡之路危機四伏,伏姣作為一直伴其左右的幫手助力,必然少不了危險,一路走來“習慣”二字卻是說儘了其中的艱難。

還不待姬丞嵐再說什麼,伏姣便截斷了這個話題,“明日午後殿下便開始隨著穆小將軍習武,他是真正上過戰場的,對於殿下來說是更好的師父。”

“是。”麵上乖乖應答,姬丞嵐心道這次倒是可以看看同自己搶先生的“穆小將軍”到底是什麼樣兒的人!

時光飛逝,轉眼就到了夏末,春日的飛花散儘,熾熱漸退,提前有了金秋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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