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大婚之夜,伏姣可以說是累了一宿,他自覺身在古代已經是能夠當爺爺的年紀,卻被年輕的愛人整夜翻來來、倒過去地折騰著,一雙腿上青青紅紅不見完好的皮肉,第二天下床了顫顫巍巍,走上兩步就得扶著殿內的柱子好生休息。
除此之外,早晨起來最為羞惱的不是走路不利索,而是將儘天明之時兩人結束後床榻上星星點點的汙跡,一室的石楠花味兒難為了收拾的內侍,伏姣全程埋頭在姬丞嵐的肩膀上掩耳盜鈴——簡直羞恥到沒眼看!
新婚這幾日,姬丞嵐停了三天的早朝,倒是帶著伏姣好一頓轉。待中貴大人腿腳休息得利索後,姬丞嵐便領著人去看了情敵的慘狀——穆北夜因為被那武將家的小姐追得跑去了郊外軍營,還因為姬丞嵐的故意為之而錯過了前日的大婚,直到在校場上看到相攜而來、脖子上還印著一枚吻痕的伏姣時,他才後知後覺——曾經活在他少年夢中的“美人姐姐”已然成親了。
穆北夜對於伏姣與帝王的大婚並無嫉妒,更多是祝福。
他瞧著被姬丞嵐牽在手、護在懷裡的九千歲,心頭輕顫,自始至終,他對伏姣的感覺是一種直白而單純的戀慕,始於顏值,甚至就穆北夜自己而言,他大約是個膚淺的男人,他的喜歡熾熱強烈,但從不是非君不可、海枯石爛。
其實說白了,穆北夜是典型的顏控戀愛係——隻要長得好,你我皆有緣!
因此在看到笑容滿足的伏姣時,他隻是上前送上了自己的祝福,還道以後陛下欺負了九千歲可以來找他當靠山。
這回姬丞嵐終於放下一顆容易吃醋的心,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在馬車上揪著中貴大人的衣袖,一如兒時,訴說著自己曾經吃醋、暗自嫉妒的心酸,惹得現在容易心軟的伏姣沒兩下就上了當,答應了姬丞嵐一些列不平等“交易”。
當日回宮就被年輕的帝王扛在肩頭開始完成第一個項目——
偌大的金鑾殿中比比皆是赤金色,盤龍柱上九龍騰飛,地麵光滑可鑒,雕花的側窗透出幾道琉璃似的日光,兩旁立著栩栩如生的聖獸,在中央最高處的龍椅上則是被壓著嵌入軟墊的白發美人,他目光渙散帶著水潤,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捂著嘴巴。
“先生喜歡坐在皇位上的感覺嗎?”姬丞嵐身上穿著宮中最底層的太監服,單調的藏藍色上並無花紋,卻膽大包天地將中貴大人桎梏在龍椅之上。
至於伏姣則是披著一身金黃的龍袍,龍身盤曲,四爪捧珠,寬大的袖袍下露著一雙孱弱無力的腿。
姬丞嵐笑道“都說先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這話說得沒錯,可不就是‘一人之下’?隻在朕一人之下。”
“你、你簡直不要臉!”伏姣羞得臉都紅了,在空曠的大殿裡他不敢大聲說話,隻能低低壓著氣音,生怕稍大點兒動靜會聽到明顯的回響。
姬·不要臉·丞·專注吃伏姣·嵐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隻有不要臉才能吃上肉,況且都是先生答應我的……往後還有禦花園、秋千、禦書房裡,先生可不能反悔啊!”
伏姣人直接升天。
被關在小黑屋裡的係統深深一歎,城裡人真會玩,果然是它係統孤陋寡聞了,隻希望自己被放出來的時候姣姣的腰和腎還在。
秋日的腳步逐漸走遠,沒兩天便入了冬。
早寒呼嘯著來自北方的風,在經過了兩場大雪的紛飛後,姬丞嵐和伏姣一起在旁係宗親裡選出了一個孩子。
那孩子的身份說來是姬丞嵐姑姑的子嗣,即先帝妹妹的孩子,隨著皇家姓,名叫姬英乾,因是老來子,如今才六歲,小小年紀便聰慧過人,玉雪可愛,接回來沒兩天就激發了伏姣新一輪的養崽心,同時也俘獲了係統。
自大婚後,伏姣便主動提出不上早朝,他早就厭煩了古人天還不亮就起床工作的習慣,前些年基本都是靠著係統自帶的公雞打鳴鈴聲才勉強能行,如今身為男後,自然該行使一下權利——後宮不得乾政,對於他這樣堅持了快有十幾年557工作製度的人來說,不得乾政簡直是人間快樂好嗎?
於是自請辭職的伏姣過上了米蟲生活,天未亮的時候迷迷糊糊親一口要去上早朝的姬丞嵐,隨後繼續躺下享受自己的回籠覺,待睡到巳時才悠悠起床,指導一下已經上課兩個時辰的姬英乾,隨後吸一吸人類幼崽,待中午與姬丞嵐一同用膳。
午後他則是縮在姬丞嵐的懷裡美美睡一個午覺,等申時起床後去禦書房裡一邊陪著辛勤批改折子的愛人,一邊翻著話本閱讀。
而晚膳後伏姣則是左手拉著姬丞嵐、右手拉著姬英乾去禦花園散步,待到晚間亥時開始進行一場生命大和諧的運動,同姬丞嵐達成幾百億的交易後才摟著被子睡覺,可謂充實而自在,是伏姣喜歡的鹹魚生活。
在伏姣看來,養小孩的過程充滿了樂趣,就是旁邊總是有一個愛吃醋的姬丞嵐,幼稚地喜歡和小孩爭寵,日常最大的樂趣除了抱著伏姣親親抱抱,就是喜歡和一剛剛滿六歲的孩子吃醋,對此伏姣隻覺得好笑,但在記憶的深處,似乎曾經也發生過相類似的事情……
隻可惜他早已經無處溯源。
時間飛逝,轉眼間就到了新一年,宮中大雪紛飛,火紅的磚牆被皚皚白雪覆蓋。
今個兒在姬丞嵐去早朝後,伏姣難得早起了一個時辰,拽著已經七歲的姬英乾裹上圍脖、鬥篷,踩著嘎吱作響的雪在禦花園裡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