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說的事情也就發生在今年年初,正好趕上了春節假期,謝、伏兩家見孩子們玩得好,便組織了一場春節旅遊項目,期間跳騰的謝鬆揚和伏舟自然是一組,而乖巧的伏姣則是時常被謝承領著,有時候大人們晚上玩得遲了,哄睡任務便落在了謝承身上,趁著這個機會,他和可是沒少睡。
“睡、睡過。”顯然,伏姣也想起來了。
小孩纖長的睫毛顫動,彰顯著他心裡的糾結一方麵他記得媽媽說過的話,可另一麵是他難以從冰激淩上移開的目光。
謝承也看出來了的為難,他笑道“我們一起睡過,剛剛我還親了你,這說明什麼?”
伏姣茫然搖頭。
“這說明你就是我老婆啊!”這話說得謝承一臉正氣,絲毫沒有欺騙小孩的愧疚心。
“不、不是的,不是……”
伏姣反駁的話還沒說出來,粉粉嫩嫩的唇瓣上就被抵上了冰激淩尖尖,香草味兒的奶油半糊在他的唇珠上,被冰涼侵襲,他下意識伸著舌頭舔了一嘴甜滋滋的味道。
“好吃嗎?”謝承問道。
“好次!”小孩點頭。
“那你是不是我老婆?”謝承循循善誘“老婆就是一起睡覺的關係,我們一起睡過覺,而且以前我還咬、啊不是,親過你,四舍五入不就是老婆嗎?這還有什麼問題嗎?”
謝承為自己可以使用到“四舍五入”這個新名詞而驕傲。
“好像沒有……”伏姣被謝承繞到了圈子裡,除去最開始感覺到的不對勁兒,此刻的他望著謝承真摯的眼神,隻覺得對方的話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他們一起睡過、親過,似乎就是可以成為老婆的關係。
“那、那為什麼我是腦婆?哥哥不能當腦婆嗎?”伏姣糯糯問道。
被問住的謝承噎了一下,他有些氣急敗壞地捏著小孩的腮幫子扯了扯,順手將冰激淩遞了上去,讓對方就著自己的手“嗷嗚”一口咬住了冰激淩禿了一點的尖尖上,“怎麼那麼多問題?”
雖然嫌棄小孩問題多,但謝承還是一手舉著冰激淩耐心解答“因為我比你高比你大,當然是你當老婆。懂了嗎?”
“唔,懂了!”伏姣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嘴巴染著一層水色,他扭頭看向謝承,“哥哥,低頭。”
“乾嘛!”覺得自己在麵前弱了一頭的謝承惡聲惡氣,眼裡凶光無限,腦袋卻聽話地低了下來。
啵唧。
是一個甜甜的、帶著香草味兒的吻,觸感溫暖帶著濕意,輕輕柔柔落在了謝承的側臉,甚至差一點兒就碰到了嘴角。
謝承愣住了,臉側還有濕濡的痕跡,似乎是來自於嘴巴上化開的奶油,有些黏黏膩膩的,但謝承一點兒不嫌棄,他轉著眼珠盯上了抱著他手腕吃冰激淩的小孩,輕聲道“親我乾嘛?”
“嗯?”伏姣不解“不是哥哥說的嗎?姣姣是哥哥的腦婆,然後冰激寧換親親。”
——很對,沒問題。
心滿意足的謝承半闔著眼睛,忽然也偏頭親了伏姣一口。
這一回被親了的伏姣沒有躲,他自認為當了謝承的老婆,那麼就要擔負起老婆的責任,便也湊過去親了親謝承,這才重新專注於被逐漸舔平了的冰激淩。
謝承覺得自己不能輸,他怎麼能比不過老婆呢?於是小孩子的好勝心上來了,在伏姣吃冰激淩的空隙他又如法炮製親了上去。
——在路人的眼裡,就是兩個長相精致的小孩蹲在路邊,年紀大一點的小孩舉著冰激淩遞在另一個年紀更小的小孩的嘴邊,每當年紀小的吃了一口後,年紀大的就會湊過去親親對方的側臉,而被親親的小孩也會在吃下一口之前反過來親親年紀大的那個。
單身了二十多年的路人啊喂!現在臉幼兒園的小朋友都開始虐狗了嗎?
已經懷孕了的大姐姐路人哎呀呀好可愛的小朋友!好像抱回家去呀!
待謝承領著伏姣回到謝家後,來開門的陳雯愣了一下,有點遲疑地問道“承承、姣姣,你們倆是摔跤了嗎?怎麼臉蛋一邊紅紅的?”
原來在謝承的左臉和伏姣的右臉都紅通通,像是被什麼東西摩擦過一般,相比較而言謝承臉上的紅暈不是特彆明顯,但天生肌膚嬌嫩的伏姣右臉甚至還有點兒紅腫。
謝承遲疑,在他還沒想好怎麼說的時候就被伏姣搶白了,“是親親的!”
剛從廚房走來的焦鈴一聽樂了,“為什麼親謝承哥哥呀?”
麵對媽媽的疑問,伏姣說的又大聲又驕傲“因為姣姣是哥哥的腦婆呀!”
“噗!”這是喝了口水差點兒噴出來的陳雯。
“哈?謝承油瓶子你敢搶我老婆弟弟!”這是剛一進門就聽到了動靜的伏舟和謝鬆揚。
“要不當個親家試試?”這是笑得快沒眼睛的謝恒。
“寶貝你才多大就給人當老婆啊!”這是被迫擁有了嫁女兒心態的老父親伏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