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去草原那是打獵,最長也就幾個月,對咱來說十分的新鮮。而且一路上有人打點,不比在京城差,可現在這後半輩子都要在那兒了。能住的慣嗎?”太尉麵色不愉地看著他說道。
“我說太尉大人,咱自個往自個臉上貼金,撤離,在謀後事!實際上,你我心知肚明,咱就是被人家趕出去的,不是讓你去草原遊玩兒的,你適應也得適應,不適應也得適應,由不得你。”奸相直接衝惱道,“不想回草原吃苦,留下來就好了,我相信姓姚的會好好的‘招待’你的。”指著城門道,“那城牆下的紅衣大炮是擺著好看的。”
太尉聞言打了一個激靈,“咱說正事,相爺打算怎麼走?”
“什麼怎麼走?”奸相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問道。
“咱的家當就算不能全部帶走,也得帶些吧!”太尉看著他忙說道。
“咱不是有府兵嘛!能打包帶走的都帶走。”奸相輕鬆自若地看著他說道。
“家中的奴仆呢?怎麼辦?”太尉三角眼閃了閃道,“他們會不會泄露咱的行蹤。”
“殺了。”奸相平靜的麵孔看著他輕輕吐出兩個字道。
“殺……殺了。”太尉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說。
“不能帶走的,統統殺了。”奸相深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心狠手辣地說道,“我本來還想著房子都不留給姓姚的,如果不是怕暴露,我這一把火燒了這燕京城。”
太尉三角眼瞪的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看你震驚的意思不同意。”奸相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說道。
“這個……有些太狠了吧!”太尉吞咽著口水看著他說道。
“怎麼現在有時間講仁慈了,想當聖人啦!你一腳踹死仆人的時候,咋不說手下留情呢!也不看看什麼時候,收起你的假仁假義。”奸相斜睨著他道,“怎麼你還舍不得那些漢人啊!”食指點點他道,“我們先逃出去再說吧!帶著那些拖累了咱們,命可就沒了。”
“呃……”太尉被他給堵的啞口無言的。
“這時候就彆講什麼禮義廉恥了,以前老祖宗屠城的時候,現在也是,人畜不留。”奸相抬眼看著他說道,“還有什麼疑問嗎?”
“咱們就是逃出了城,也逃不過人家兵強馬壯啊!”太尉眼眸眨眨看著他說道。
“出城以後,咱們往山裡跑,這樣他們的馬就沒有優勢了。”奸相聞言看著他笑道,“進了山就好躲藏了。”
“山裡啊!”太尉邊扁扁嘴看著他不情願地說道,不說彆的,那路就讓人頭疼。
“你可以不走的。”奸相不耐煩地看著他說道。
“我……”太尉在他冰冷的眼神注視下,“我聽你的。”
他怕自己敢在嘰嘰歪歪的,會血濺當場。
奸相食指點著他道,“暫時先保密,等我從宮裡回來,再行動。”警告道,“如果敢提前泄密,彆怪我六親不認。”指指房間裡麵的人道,“給老子率兵在暗處看著他們。統一行動!”
“你就放心吧!相爺。”太尉拍著胸脯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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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相對著太尉交代清楚了,然後腳步匆匆進了皇宮。
時間緊迫,得做足了準備,有些事情必須下狠手,得陛下親自下令,他才能調派人手。
燕帝聽見侍人的稟報,相爺求見,趕緊將手中的瓷瓶放回了暗格。
“請相爺先去禦書房,朕馬上過去。”燕帝提高聲音對著門外說道。
侍人領著旨意下去,燕帝伸手搓搓自己的臉,站起來,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才下令備轎輦。
等轎輦來了,被人抬到了禦書房。
“愛卿去而複返,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燕帝跨過門檻走進了禦書房。
“臣叩見陛下。”奸相看著他到來,撩起衣擺。
“免禮,免禮,起來回話。”燕帝看著他忙說道。
奸相也不客氣,聞言立馬站直了身體。
燕帝見狀黑眸在他身上轉了轉,站的真利索。
形勢比人強,他這個帝王做的,“愛卿,坐?”
“啟稟陛下,老臣已經通知了自己人,將撤離的事情向他們說明了。”奸相目光平視著燕帝看著他回稟道。
“自己人?”燕帝濃眉輕挑了一下看著他說道。
“那些漢臣,臣沒有告訴他們,漢人有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奸相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說道。
“應該的。”燕帝想也不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