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是謫仙!
看到有人墜下山崖。
白景行眉梢一挑“剛來處州首府就撿到功德……開門紅?”
喃喃自語間,一道旋風從白景行腳下分出,托住‘功德’,將‘功德’帶到了山頂。
中年男子落在實地,一屁股坐在石頭上。
“我竟然沒有摔死?好像被一陣風吹上了山頂?”
說著,中年男子連忙查看藥簍裡的草藥有沒有丟。
此時,白景行緩緩落下,掃了中年男子抱著的藥簍一眼。
“原來是一個采藥的郎中。”
不過突然從天而降的白景行,讓中年男子滿臉慌張,他捂住藥簍。
“你……你……你是妖怪?”
“你覺得我像妖怪?”
聞言,中年男子仔細打量著白景行。
雙眼灼灼如炬,仙氣飄飄的俊郎少年,確實與妖怪搭不上邊。
“閣下並不是妖怪。”
中年男子鬆了一口氣,寶貝地整理著藥簍。
“冒著生命危險采藥,是為了什麼?”
中年男子笑笑“不瞞您說,張某從小熱愛醫術,喜歡救人,看到病人康複痊愈,張某就非常開心。”
非常純粹且熱愛的回答。
從中年男子身上,白景行看到了一個詞醫者仁心。
仁之一字,形成了中年男子的熠熠生輝的精神麵貌。
有這種精神麵貌的人,都應該給予尊重。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張機,字仲景,南陽城人士。”
張機張仲景……
張仲景!
白景行肅然起敬,寫《傷寒雜病論》、懸壺濟世的醫聖?
白景行微微挑眉,眼底閃出奇異的光芒。
“我叫白景行。這山中凶險,狼蟲虎豹,毒蛇猛獸橫生。你孤零零采藥恐怕會會有生命危險,要和我一起下山嗎?載你一程。”
張仲景憂心忡忡,搖了搖頭。
“我還是多采些藥,近來南陽……如何說才好呢,知府暴戾,加上三年旱災,百姓水深火熱,苦不堪言……我想多采點藥。”
中年男子握緊拳頭,臉上皺紋盛滿的無力感。
在疾病和人禍麵前,百姓和魚肉沒什麼區彆。
白景行有所感染“你要采什麼藥?我幫你去找。”
張仲景喜出望外,感激不已“白兄弟要幫我嗎?多謝多謝。果然是仙家中人,慈悲心腸!”
白景行抬手掐訣,一道旋風托舉著張仲景,兩人在山崖間遨遊。
遇到藥材就采摘下來……
……
……
相州和處州交界山脈。
在山脈中點篝火度過一晚的琉璃和神荼靠在樹上睡覺。
琉璃化成了狐狸,睡在樹洞中,但陽光透過密林照下,她緩緩睜開眼睛,跳下古樹,在溪邊洗漱。小爪子梳洗全身毛發、耳朵、長吻。
最後,她化作人形,望著水中的倒影。
一張漂亮的麵孔,再加上豐滿的身材,儼然是禍水級彆的尤物。
琉璃顧影自憐,看得麵紅耳赤,狐狸耳朵輕輕抖了抖,抖掉耳朵上的水花。
一旁的神荼都看得滿臉紅霞,酸味噴湧而出“騷狐狸,不知羞!”
琉璃冷漠瞥了一眼神荼貧瘠的胸口。
“板上釘釘的身材,一定很苦惱吧?”
神荼氣得臉色鐵青“你不要太過分!”
琉璃哼了一聲,突然抬起腦袋望向北方,眼眸中光芒一閃。
“謫仙的氣息出現了,不過速度好快!”
琉璃立刻化作青煙,掠向白景行氣息浮現的方位,隻剩一句話飄散在空中。
“不跟你扯了,告辭。”
神荼“喂,結伴不行嗎?等等我……”
然而琉璃並不想和神荼磨磨唧唧,她隻想立刻追上白景行。
“也不知道是追哪個臭男人……昨晚一遍一遍否認。結果一有點動靜跑得比甲魚還快。”
“這就是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嗎?”
神荼在溪邊腹誹道。
拿起白龍偃月刀,飛奔著追上琉璃。
……
南陽城郊外。
張仲景采滿了一藥簍的藥材,甚至還把外套脫下來,包了一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