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您息怒,太子爺您息怒啊。”下人連忙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得不得了。
而太子爺的眼眶幾乎已經紅了,這接二連三的謊言讓他整個人發狂的不得了,而眼眶裡麵似乎要噴出火,他轉身剛想要走的時候,靈堂的門便被打開,太子妃站在門口,後麵還有兩個下人雍容華貴的不得了。可是這樣一副麵容放在了太子的眼睛裡麵,就如同是那個惡魔一般。
他上前一步抓著太子妃的衣袖“你又在騙我,你剛剛不是說月如是服毒自儘在棺材這裡嗎?為什麼棺材裡麵一個人都沒有!你這一個毒婦。“
看看吧,這太子也愛月如愛到了什麼地步,竟然能夠在下人的麵前說出這樣的話,而當他知道月如是自願離開的時候,心裡麵又會是如何的感想呢?
這愛到了極致便生成了恨,太子妃現在對太子爺沒有恨,可是突然想要報複他,如果自己把真相給說了出來,太子爺又會是如何的反應?
太子妃笑了一笑上前走了兩步,長長的衣服拖在了地上,在這靈堂裡麵輝映。
“太子爺我知道,我說月如染上了疾病是在騙你,我說月如服毒自儘也是在騙你,那你可曾想過我為什麼要騙你呢?”
“因為你嫉妒他,你覺得我太過於寵愛他了,你想要讓她不得好死,是不是你把月如給害死了?”
“我們兩個人同床共枕那麼多年,你覺得我是一個那麼歹毒的人嗎?”
太子妃轉頭看著她,眼睛裡麵雖然看起來堅定,但是極端心慌,她害怕,太子認為她是一個心思很毒的婦人。
太子妃也在朝堂上麵經營了那麼多年,看人也是不會差錯的,剛剛隻是一時衝動,現在理智回歸。
對啊,太子妃在這太子府裡麵那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一件事情,怎麼會把月如給害死,想來這件事情也是不成立的。
太子坐在地上雙腿盤旋,等靈堂裡麵的下人全部都退去之後,好像是認命一般說出來了“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廢除你的太子妃之位,現在我心愛的女人離開了,我隻想要知道她到底去到了哪裡,我也隻想要得個可靠的消息。你我兩個人夫妻那麼多年,難道連這點心願就不能滿足嗎?”太子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太子妃,眼睛裡麵滿滿都是期盼。
如果太子妃沒有記錯的話,這好像是男人第一次服軟。第一次服軟就是為了一個女人想想還真的是可悲。
太子妃扶著棺木低聲笑了一聲“月如並沒有死,而是她自願離開了你,她那日求我說想要離開府邸之中,她說她在府邸之中並不快樂,我想了一想就答應把它給送入府邸裡麵,她沒有什麼得病,也沒有什麼自儘的事情。”
“就是那麼的簡單?”
對啊,這是實話,這也是最簡單的一件事情,可是太子爺是萬萬接受不了的,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拳頭慢慢的握緊“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他那麼好,他還想要離開我,他到底想要什麼?”
太子蹲下來與他平視,眼睛裡麵含著淚光“你知道的,女人其實有時候很簡單,她什麼都不想要,隻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如同我一直想要的隻是你愛我,而那月如想要的也隻是離開這府邸之中。”
“我之前查過月如的身世。”好長時間之後他就慢慢的開口說著“他的父母以及弟弟妹妹全部都被大皇子給害死了,她是萬萬不可能去尋死的,她隻有借助我才能為自己的父親報仇,可是為什麼她不願意利用我,她如果願意利用我就好了。”
這個太子和太子妃兩個都是苦命之人,一個愛而不得一個求而不得。
而太子畢竟是太子,心緒隻是恍惚了一段時間,馬上便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月如既然沒有死而是離開了太子府,天大地大,但是到處都是他的眼線,想要找到一個女人難道還不簡單嗎?
於是就這樣太子吩咐下去務必要找到月如的身影,時間一晃又過了五天,對於太子來說,五天的時間想要找一個人已經是太過於漫長了。
深夜,太子爺在書房裡麵低頭看著一個香囊,這是月如對他唯一一次的微笑,而在微笑之後便送了一個香囊給他。雖說這個相當不是親手所繡的,但是好歹沾染過女人之前的氣味。
他放在鼻子上麵慢慢地嗅了一口,慢慢開口說著“還是沒有找到她的身影了嗎?”
“沒有。”貼身侍衛搖了搖頭“這月如姑娘就如同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我們如何也尋找不到。”
“你是說這月如會不會……”
“不會不會!”侍衛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把書桌上麵筆墨紙硯全部都打在了地上“這月如絕對不可能會死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務必要找到她的身影。”
“太子爺,我知道您心目中的想法是什麼。”侍衛上前幫她揉揉肩膀“可是你想一想,這五天的時間,我們太子府的全部眼線都出動,就算是找不到她的身影,好歹也要知道她去到哪裡吧,可是她就如同是人間蒸發了,我們全然不知道她的音信。你說這會不會是在有意避著你。”
“有意避著我?”太子看著閉上眼睛想起月如那倔強的麵容“還真的是,她還真的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的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但是滿滿的都是苦澀,他身為太子爺,可是有如此求而不得的東西,實在是令人覺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