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仆從走上前,打開牢門。
丁長盛不由得捂了捂鼻子。
但還是走了進去。
薑俊(假)脖頸被一圈鐵環套住,四肢也同樣被鐵環套住,鐵環上另一頭則是鐵鏈,以及鐵鏈另一頭連接的牆壁。
這些都牢牢限製了薑俊(假)的行動。
丁長盛站在薑俊(假)身前。
“薑俊,你知道嗎,薑家的祖牌找到了,但令人可笑的是,薑家祖牌融入了一個外人的身體中。”
“但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快要死的他,居然成為了水魈。”
丁長盛話音變得歇斯底裡道。
“告訴我!他因為什麼才成為水魈,還有你們在紮曲河下麵看到了什麼?你不是也想要成為水魈嗎?告訴我!隻有我才能幫你。”
丁長盛說完,眼神空洞的薑俊(假),開始像個癡傻的人一樣一字一句說道。
“水精膽。完美。”
丁長盛聽到薑俊(假)說出水精膽、完美後,也很是急迫。
“水精膽?你是說水精膽就能讓我成為完美水魈。”
薑俊(假)並沒有理會丁長盛,自顧自語道。
“三江水魈。三姓祖牌。”
“你是說,下紮曲河需要三江水魈以及三家祖牌。”
“水精膽。完美。”
“果然如此,你們這些下過紮曲河的人都成為了水魈,但這水魈是不完美的,看你們的樣子就該知道了。”
隨後話音一轉。
“你不是薑俊對吧!”
薑俊(假)先是一愣。
“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三個當初在紮曲河翻鍋後,對你最重要的人,你的未婚妻易瀟,以及易瀟的妹妹易颯和你的親弟弟薑雲燁。”
聽到這話,薑俊(假)也知道裝不下去了,咧嘴一笑。
“祖源陰陽輪洄鐘。三姓祖牌水精膽。”
說完,薑俊也倒走回了角落的陰影中。
丁長盛一臉戲謔的笑道。
“金童玉女,可惜了。”
說完走出牢房,薑俊(假)牢房隔壁就是易瀟(假)的牢房,但裡麵卻是空無一人。
兩名仆從關上牢門後,就安靜的待在丁長盛旁邊。
丁長盛走向了另一條過道,走到一扇實心的鐵門前。
兩名跟在身後的仆從,走向前打開牢門,一連打開了三扇鐵門,但還有一扇鐵柵欄門沒有打開。
隻見一名渾身黑鱗的人撲到了鐵柵欄門前,雙手緊緊握著鐵柵欄門,不斷的搖晃鐵柵欄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丁長盛看著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丁盤錦。
“盤錦大哥,我來看你了,你隱瞞了那麼久,不還是被我查了出來。我!丁長盛才是丁家的掌事,這天下第一的水魈,你們這些人都看不起我,但現在呢,你們一個個的都成了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丁盤錦聽著丁長盛侮辱的話語,也不再搖晃鐵柵欄門,雙手伸出,低沉嘶吼著,似要將丁長盛活活撕碎。
丁長盛嘲諷完丁盤錦後,也沒有再就此多待,既然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接下來就是安排好一切事務了。
房頂上。
薑俊易瀟二人目光也是緊緊的盯著假山的動靜。
許久。
假山中也再次響起了一陣聲響,丁長盛帶著兩名仆從走了出來。
待三人走遠,薑俊易瀟跳下房頂,來到了假山前,啟動了機關走了進去。
二人走到了一間間牢門的過道前,呆愣在了原地。
易瀟紅了眼眶,豆大的淚水流出眼眶,聲音有些顫抖。
“這這些都是我易家的人,還有易家的掌事,參與在紮曲河翻鍋事件的人都被丁長盛關在了這裡,但他們不都死在了那裡了嗎?”
“或許他們已經不再是他們了,在河底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些觸手將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拖入了某個地方,但他們現在又出現在了這裡,這很讓我懷疑他們還是不是自己了。”
薑俊走在過道中,邊說邊走著。
“瀟瀟,你來看這裡。”
易瀟擦乾了淚水,小跑到薑俊身旁。
薑俊指著牢門旁的牆壁上的一張紙,上麵赫然是易瀟的照片以及身體狀態信息。
二人看到這張紙後,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寒意湧上了二人的心頭。
將目光看向牢內黑暗中,依舊漆黑一片,也沒有動靜。
二人聽到了隔壁傳來的一聲動靜聲,便朝著聲響繼續走到了隔壁的牢門前。
“俊哥這是你的。”
二人將視線看向牢門裡,陰影的角落處,薑俊(假)看見了牢門前的薑俊以及易瀟二人,先是一愣,但隨後又是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瞬間出現在了牢門前,雙手掐住了薑俊易瀟二人的脖子。
二人先是一驚,他們都被薑俊(假)嚇到了,但都反應極快。
二人齊齊一個肘擊,擊打在了薑俊(假)的小臂上,隻聽哢吧一聲,薑俊(假)的小臂就直接彎折了90度。
二人掙脫了開了薑俊(假)掐住脖子的手,迅速的向後退了一步。
但薑俊(假)並沒有因為小臂斷裂而發出嘶吼,隻是一臉笑意,雙眼死死的盯著牢門外的二人。
這笑容此刻出現在薑俊(假)的臉上,就顯示有些詭異滲人。
“祖源陰陽輪洄鐘。三姓祖牌水精膽。它們要來了。”
二人也是將此地的場景拍照留作證據,便離開了此地,但薑俊(假)說的話,二人也是牢記於心,但也是不解。
幾天後。
薑雲燁帶著易颯、薑嬋以及宗杭坐上了前往紮曲河的大船。
薑雲燁站在甲板上,看著遠方駛來的快艇,一旁薑嬋易颯站立在了薑雲燁兩旁。
很快,快艇行駛到了大船旁邊。
快艇上的兩人爬上大船船邊的繩梯,爬到了甲板上。
“小燁,颯颯。”
薑雲燁和颯颯都看過了薑俊發來的地牢中的照片。
薑雲燁同樣也發給了老爺子和薑母,但沒有將薑俊以及易瀟的兩張發過去,畢竟二人都活的好好的,沒必要發這個過去刺激二老。
“哥,瀟姐,你們來了。”
“姐姐。”
易颯撲入易瀟懷裡,雖然從小到大,這個姐姐並沒有陪伴自己,但親情感是來自於血脈的,是不可分割的。
“哥,有沒有想好回去之後怎麼跟媽說了嗎?”
薑俊有點不知所措,撓了撓頭。
“這個,那個,還沒有想好怎麼說,但都總感覺夠嗆,這次回去非得脫層皮不可,還不是你小子出的餿主意。”
“但確實也有用不是嗎,如果丁長盛看到了兩個一樣的你們又會有著什麼安排呢?畢竟執棋者往往比棋子更有主動權。”
“就你有理,怎麼樣,雨蝶是不是回去拿祖牌去了。”
“我看夠嗆,就丁雨蝶,他可玩不過丁長盛。”
幾人就站在甲板上交談的,唯獨宗杭一人孤零零的待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