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已然出劍,豈會回頭。
劍尖上閃過一點金色光芒,蘇詞看到沒看,隻提著手上寒心劍,隨手上燎說道“實話當然會難聽些,能忍則忍,不能忍就出劍。”
原本就炙熱的空氣仿佛被這道劍氣點燃,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起來。
咣當一聲。
“啊……!!”一聲慘叫,還沒來得及近身的男子在半空中被擊飛,胸前的衣襟竟然被點燃,血肉更是被灼燒,至於那口劍,已斷成兩截落到了廣場上。
天劍山人大怒,接連兩人騰出,兩人大概是見前者被一劍近身,直接扔出手中的劍。
兩口劍破開炙熱的溫度,一上一下對準蘇詞飛刺而來。
蘇詞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戰意,甚至在他周圍的空間,仿佛被他體內的炙烈之氣燒的扭曲,一對眸子中也仿佛燃起了火焰。
餘思雪坐在計天和的旁邊,寒心劍與她已是性命相連,即便隔著幾十裡也能有所感應,此刻她當然也能感受到蘇詞身上暴動的氣息。
她柳眉微蹙,蘇詞的出現成功的阻止了四派的計劃,她不希望蘇詞有什麼變故。
計天和也隱隱察覺到蘇詞的變化,但卻看不懂蘇詞這麼做是為什麼。
蘇詞不笨,那麼他為什麼傻到去說以普通太初宗弟子的身份來對抗四派,這太不理智了。
“他體內氣息紊亂,有三股內氣相互衝撞,太初氣占據上風,但還有一股炙烈之氣與之相抗,完全靠我的寒心劍從中調和,”餘思雪低聲道。
計天和看向她,微微皺眉道“難道就是朝宿風說的那三種?”
餘思雪點頭,計天和道“恐怕是接剛才朝宿風那一劍所造成的,你去接他過來。”
計天和的意思是蘇詞幫他們太初,現在蘇詞受傷,他們怎能坐守旁觀。
餘思雪卻搖了搖頭,說道“他應該不想。”
蘇詞看向飛刺而來的雙劍,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隻用力揮起手中寒心劍,毫無用劍章法可言,如同揮舞一根木棍一般,但四道青紅劍氣接連飛出。
摧枯拉朽一般橫掃而來,刮起一陣熱浪,兩口劍瞬間破碎。
剩下兩道劍氣殺向那兩名弟子,朝宿風身影驟然消失,太合劍從空中落下,擊飛兩道劍氣。
餘威落在地麵上,當下裂開一道縫隙,石渣飛落,太合劍深深插進地麵之中。
朝宿風的身影瞬息出現在劍旁,看向蘇詞道“一根弦繃緊了會斷,現在的你確實有了些傲,但傲不是狂傲,更不能傲過頭。”
蘇詞笑了笑,額頭上滲出細汗,後背也被汗水浸濕,握著寒心劍的手掌已經感受不到什麼寒意。
許莫微微抬頭看了眼藍天,說道“他很熱?”
文君擇道“他身體好像有問題。”
聞言,許莫細細觀望蘇詞,蘇詞此時額頭上的汗珠已越積越大,幾顆汗珠從鬢角滑落,蘇詞眼前的世界也變得有些迷蒙。
但他意識無比清晰,氣海中橫衝直撞的三道內氣相互爭奪著氣府,最後一絲寒心劍的寒意也在他經脈之中徹底消失。
同時,在氣海中的以藏(zang)山上,原本白色的藏山開裂,裡麵流淌著如熔漿一樣物質,炙熱的高溫從內散發奔騰。
藏山是每一個人都擁有的,但沒有開氣海的人無法開啟藏山,每一個人的藏山都不一樣,有人的藏山中蘊含著上古血脈,比如許莫。
也有人的藏山普普通通,隻能簡單增強體質。
藏山的開啟是一個複雜的過程,蘇詞不過剛剛開啟氣海,隻能看見藏山的麵目,綿延千裡的藏山圍繞著氣海。
浩然之氣在整個氣海中穿行,占據著氣府的太初之氣奔湧在外,在藏山之間,在翻湧的湖麵上爭奪。
外界,蘇詞目光銳利的望著前方的朝宿風,握著寒劍的手微微發抖。
“我有一劍,可抵太合,”他低頭看向朝宿風手中寬厚的太合劍,沉聲道。
“朝劍主可敢一接。”
朝宿風認真說道“很好,”
話音落,太合起。